通州官员跪成一片,徒劳在寒冷中请求朱弘昭收手。或许也不是徒劳,只有这样,才能洗清他们的罪过,洗清在东林党和士林眼中的罪过。
阎应元一起来就发现城中变天,得知朱弘昭遇刺怒不可遏,然后一听是李家所为,当即就傻了。他崇拜少年无敌的朱弘昭,也崇拜双鹤书院的院正李三才,现在这两个他崇拜的人势如水火,他茫然了。
朱弘昭端坐饮茶,一旁孙传庭面色阴沉,他没想到朱弘昭亲身犯险,假刺杀竟然掺有真刺杀。现在已抄了城中李家财货店铺商会,彻底撕破脸皮。
李墨轩来回踱步,脑袋垂着。那一杆不在计划中的弩箭,就是他的噩梦。
随着时间流逝,阎应元开始麻木了,李家统计的财货
突破十万两时他就震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突破百万两,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快,城中李家流动产业和固定资产统计完毕,高达一百六十万两。
朱弘昭露出了笑容,笑道:“昨夜本侯打草惊蛇,未曾想这蛇肥壮似蟒。”
“侯爷威名所向,心虚之人必然胆寒。这老贼沽名钓誉一生,担心侯爷手段欲图先发制人,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啊!”
李墨轩也挤出一丝微笑,笑吟吟看一眼浑浑噩噩的阎应元,语气阴冷:“这李三才致仕十年,家中财货估计不下五百万两。真是不敢想象,有多少这般悬名于世的国之大蟊!” “山东贫民,都是这样的欺世盗名之大贼逼反的,这种人杀人不见血,比徐逆还要可恨千百倍!”朱弘昭起身,望着堂外升起的惨白太阳,嘴角翘着似在讽笑:“徐逆在明,有一个就能除一个。李三才这样的老贼盗名五十载,谁能知?”
“名利名利,有名者必然有利。求大名者,所求不过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