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百户,可能最期盼的就是青阳庄上上下下死个干净。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烧焦炼钢这种技术,他就可以大发其财。
心情抑郁,久久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却临近晌午,被婢女红莲喊醒。
红莲发育较快,性子也稍微野一些。也注意到自家公子喜欢打量她胸前微微鼓起的地方,走路便昂首挺胸如骄傲的小母鸡似的。
牙刷沾着牙粉刷牙,牙刷不是他发明的,早有人发明。还是个象牙牙刷,钻孔固定着动物鬃毛,用起来和后世牙刷没什么区别。
在红莲、青荷服侍下穿上绯红金织斗牛过肩服,玉带缀玉,头戴貂皮一统六合帽,挂上熊皮披风,朱弘昭总算是准备好了行头。
几个月前还稍显宽大的斗牛服现在穿上大小合适,这是朱弘昭唯一的感受,自己开始成长了。
“公子安心与老爷守岁,庄内有小的打理,公子心血万无一失。”
孙河扶朱弘昭登车,他还是不放心高杰留守。他比高杰更懂得烧焦炼钢的重要性,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那就拜托了,我预计初五就能回来。我会从参将府调二十名家丁充你副手,新年礼物也会给你准备一份。”
“新年礼物?”孙河脑袋一歪,笑了:“那小的就拭目以待,希望公子给小的一个大大的礼物。”
“公子,奴婢也要礼物!”
车下红莲被朱弘昭一把拉上来,圆圆小脸蛋上冻得红
扑扑撒娇,捏了捏她鼻子:“礼物都有,厚此薄彼可不是你家公子行事作风。”
依次将青荷、王喜儿拉上车,朱弘昭与留守家丁、玩伴挥手告别。赶车的是独臂辽镇退伍汉子李遂,这人善养马,懂马性,断了一臂也有一身好本事,充任马夫。
结巴少年陈策浑身裹在皮袄披风里,双手护在鹿皮护袖里,怀里斜抱着火铳。坐在马车侧位,半眯着眼。
随行的还有从威远堡调来的二十名骑卒。从青阳庄到新平堡也就二十二里路程,这二十骑颇有些大材小用。
只要路上遇到歹人,一根信号烟花放到空中,新平堡和威远堡骑卒顷刻可至。
马车内层蒙挂缝合羊皮,铺着毡毯鹿皮,架着火盆,暖融融一片,比车外寒冬不知温暖了多少。
车里气氛却是压抑,一天的时间里青阳庄死了两名匠户,贾老七挨了五十大棍昏迷过去,感染个破伤风就能挂。说不好就是三条人命,这让朱弘昭如何能轻松起来?
烧焦炼钢技术很有可能外泄,这让他寝食难安。
就算车里都是倾城倾国的绝色,他一个十岁半的小孩能有什么生理冲动?岁数小,身体内雄性激素不浓,朱弘昭自然对男女之事看的淡。
作为后世的过来人,他自然知道一男一女在一起,可
能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生理激素引导的。
不过这个新年过去,他在法理传统上就十二岁了。周岁加虚岁,在关键时刻能在实际岁数上加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