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中年人便继续看着棋盘,不断摆弄棋子了。
“好名字。”枫卿童点点头。
中年人没有抬头,似乎是笑了:
“俗气些,祜,多些福气,毕竟吃疼吃怕了。公子呢,想必有个比鄙人好百倍的名字吧?”
“西门不惑。”
中年人还是没有抬头,敷衍道:
“好名字好名字……”
“先生有指教?”
中年人瞥了眼枫卿童腰间长剑,摇摇头:
“没什么指教的。”
枫卿童便将长剑取下,放在一边:
“先生有什么话要说,都可以说的。”
中年人斟酌了一下,抬头看了枫卿童一眼,面具丑了些,但眼神中确实没什么敌意。
“不惑啊……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先辈圣人为吾辈楷模,可终究只是他自己回顾自己一生而已,后辈跟随在后,能做到的,何其寥寥。”
“公子的名字,大了些,与公子,也没朝气。”
“我义父为我取名时,是四十年纪。”
枫卿童觉得,西门隐,已不惑了。
那双膝被挖,曾受膑足之苦的中年人恍然:
“这样啊……”
他又低下了头,哈哈笑着,声音悠悠:
“快五十了,还是没有不惑,愧为儒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