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建平最后又道:“赵都统!通知所有官兵,不准轰抢财物,不准乱杀无辜,不准中饱私囊,违令者杀无赦!待山寨所有浮财清理之后,本座另有重赏”。
赵都统道:“标下遵令”!
尹建平道:“哑叔!安排一下,今日为已晚,我们就在山寨住一晚,明日上路”!
哑仆冬国雄道:“是!少谷主”!
却说神风九义,自靖江与尹建平分手南下之后,各自安排家小,并约定宜洲汇合,而后西行南下。
三个月一后便进入了滇西永城地界,虽然说是一路行程,行的是官道。
进入滇西之后的气候,一改北方的苍凉的气候。清晨雾气腾腾,路上行人稀稀,偶耳间从深山中传来几声虎鸣。
冷大山轻声骂道:“他娘的,这条鸟路!真他妈的难走”。
君子剑陈五笑道:“八哥像是昨晚没睡好!今日燥的慌”。
冷大山道:“他娘的老九!谁像你呀!饿了就吃,困了倒下便睡!也不管什么场所,既便是躺在猪笼里你已能睡着,昨晚间还真他娘的倒霉,一躺下之后,就开始浑身被虫子叮的又痒又痛,无奈坐了一夜”。
赤练蛇顾东平呵呵笑道:“呵呵!老八!滇西这地方,你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一种叫跳蚤的毒虫,专捡它喜欢的血腥下口,像是你老九的血适合它的胃口吧”?
翻云掌笑道:“那是!咱八弟的肉香血旺嘛!怎像咱皮糙血少,你就是让它咬上几口,它还看不上呢”!
水上飞洪金宝道:“哎!老八!你今晚可不能与五哥挤在一齐呀!我老洪天不怕,地不怕,就怵这些小玩意。记得十年前,我和大哥那次来滇西,就住在这家客栈,哎哟!就是被这些小东西叮得不得了”。
“嗨!你说这些小玩意,你叮就叮吧!还真他娘的没完没了啦!当你走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的缠上你啦!冷不叮的给你来一口,从那次以后,我最烦的就是这些小东西”。
顾东平道:“这种跳蚤,它生长在动物身上,比如说,猫啊!狗的身上最多,以后凡是遇到养这类动物的地方,避开为妙”。
蛇头枪成天虎道:“哎!大哥!记得咱哥几个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有十二年了吧”?
顾东平道:“是啊!是十二年了,那时老九才二十不到,唉…。真可谓是:
玉堂意消豪气空,可怜愁对虹桥东
当年徙留书剑恨此日不在马笠逢
“然而,人生世事难料啊!说实话!当年靖江哥几个一别,老夫我是暗暗发誓,此生永不复出,在家里侍奉俩老,归隐桑田,做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桑子翁。儿女天伦,到已消遥自在。怎仍,一心想着儿女天伦,可这些天杀的偏不让你好过,不放过咱们
,还找上门来灭口”。
翻云掌刘应坤道:“是啊!老夫以有此意!可偏偏有人让你不好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喽!却说昔年靖江那挡子事情,我们哥几个虽说未参予那场惨无人道的杀戮,可是,我们毕竟加入了那场行动的行列,我不杀伯仁,而伯仁为我而死。只要想到这些,心如刀割。更为可恨的是,我们扰不起,还躲不起吗?哼哼!可这些天杀的狗贼,竟然赶尽杀绝”!
洪金宝恨声道:“他奶奶的,事情都因鬼影子那狗日的而起,如果这次查出鬼影子宋成,真是那太师张老狗的人,我洪金宝定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赤练蛇顾东平道:“老五!尹公子说的对,这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啊!从南晋王嘴里吐出的话,不可能没有依据,晋南王不当是皇帝的儿子,还是朝廷军枢大臣,说不定连皇上都知道内幕”。
“我大哥从飞虎门创建以来,一直在滇西负责矿山事务,不要说不知宋城的底细,及使知道了,又怎
么样,他毕竟是副门主啊…。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
毒蝎子郑五道:“大哥!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现在飞虎门早已落入宋城的手里”。
水上飞洪金宝道:“大哥!如果事情像你分析的那样!那老门主他们和顾老坛主会不会被他们给…”。
顾东平叹声道:“唉…这很难说,已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呀…”。
翻云掌刘应坤道:“我看不会,依老夫的判断,鬼影子宋城他还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敢把老门主和顾老坛主怎么样”!
快剑冷大山道:“哼哼!这到难说!他鬼影子宋城潜入飞虎门,不显山,不露水,卧薪尝胆二十多年,可见他是个什么人了”。
赤练蛇顾东平道:“老二分析的有道理,哥几个想想,飞虎门自创立以来,三十多年,其门中弟子门徒盘根错节。数百人之众,他鬼影子宋城,既便是再
心狠手辣,已不至于把所有门人杀了、在他控制飞虎门之后,他会逐一用尽各种方法,先除掉下面各分坛的人”。
“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他当上门主,他不当不杀老门主,还会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他们供起来,稳住门中弟兄们的心”。
“在说,老门主人虽然老了,但身边还有忠实于他的五大护法,至于我大哥!如果说有事,还有老门主看着”。
翻云掌刘应坤叹声道:“但愿门中的那些老兄弟们不会有事呀…”。
君子剑陈五道:“看看!二哥说了半天,还是不免担心起来”!
刘应坤道:“这是两码事!我担心的是顾老坛主以下的那些兄弟们。老门主和顾老坛主不会有事,保不齐,那些昔日的兄弟们也不会有事”?
顾东平道:“喔!二弟说的有道理”。
水上飞洪金保道:“去他娘的飞虎门,老子们早
就脱离了它,还管它个球事!顾老坛主,据是咱们大哥的大哥!这次去,先把他救出来在说”。
一向很不说话的六合钩冉兴荣道:“五弟!话可不能那么说,咱们兄弟在飞虎门中共事那么多年,别的不说,这感情还是有的吧,你说,如果那些兄弟真的有难,我们会袖手旁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