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马的双眼，慕容无病竟是嗤笑了起来，喃喃道，“我可也算是没落了，竟是与一匹老马生起脾气来。”

想罢，慕容无病苦笑着摇了摇头，老马见着慕容无病摇头，竟也是微微摇起头来，只是，这一幕并未被慕容无病看在眼里，因为，他的双目已死呗近在眼前的五乳峰所吸引住了。

慕容无病笑道，“你这老前辈，莫非前世也做我胯下之骑不是？”

可是老马终归是马，又哪里听得懂慕容无病所说的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啃着脚下的草，吃得津津有味。

踏上五乳峰的青石台阶，慕容无病方才想到，青石台阶最为柔软，被雨水冲刷便是会形得有些破败，天下山寺无不用着花岗岩做为台阶，就算是一直有些仙风道骨的长白道观也是用着花岗岩这等皇宫内院所用的世俗之石。

五乳峰不似他地，不像静心观那等有着严明的门前守卫，便是随意地让香客们上山赏花或是祭拜。

已是春尾之季，却仍就有着不少的香客上山祈福，走在山路上的香客们便是纷纷观望着从他们身旁缓缓走过的慕容无病。

牵着一匹老马，浑身破烂不堪，更不用说那一身的臭味，见者如此一个落寞的江湖浪子，香客们不免心中便是有些疑问，此等江湖浪子不当都是不信佛之人吗？若是信佛那还怎么杀人，就算有些个别的，可是看着慕容无病如此模样，却也不像是那等能够掏出些铜板买些香油钱的人啊。

更甚者是，这匹老马恐怕比慕容无病的年岁还要高，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老马驼着他，还是他牵着老马。

慕容无病这一身本就已是能让天下人注目的了，自然也是习惯了此样的目光，倒也懒得去理会，只是一步一步地缓缓上着台阶，上着一段路后，慕容无病方才觉得牵着这老马着实有些累人，便是索性放开了缰绳，走上一段路，便是回头催促一下老马，老马倒也没有脾气，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山上走去。

正当慕容无病就快要到山顶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声，奶声奶气的味道，他可还未忘记。

“哎呀，这不是师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