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皱了皱眉头,不知所措,便是掀起了车帘,走了出去。
倒是坐在马车内的李老先生才是那个被吓住了的人一般,竟是有些失神。
口中的呢喃,就算是被充当马夫的章平生听见也是好不理解。
“长杏再起,绣花重现吗?”
拿着绣花剑的男人看着一位翩翩女子下得马车来,便是微微一笑,直直地看着她,男人自然不会说得什么投降之类的屁话出来,既然人家愿意投降那还干嘛大费周章地又是逃跑又是射匕首的,既然下得马车来,只能有着两种情况。
交出地图,活命。
又或是迸发气劲,死拼。
男人微微侧头看了看那路边的丛木,春季已是到了尾巴,万物复苏,百草为绿,看着那在无风的情况下微微浮动着的嫩叶,男人便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想来是选择是第二种了。
绣花一侧,百花无色。
那是一个也是如同今日的白日,尚且还算得上是年轻的李机巧站在悬崖边上,没有低头去看那宛如深渊般的崖底,却是抬起头望着高高地挂在自己头顶的艳阳,眯了眯眼。
而在他的脚边,却是一把长剑,长剑绣花,名之绣花剑。
但是,他仍旧有些不明白,论到十年之前,绣花剑也断然不是这等口无遮拦之人的手中之物,到了如今,怎地街上随随便便一个人便是能提着这么一把充满了故事的剑行走江湖?
莫非不是自己居谷太久,江湖,已是别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