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天不做回答。

“你！——”

这时，从房内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与以往不同，这次，只有苍老，没有浑厚。

“平生，没事儿。”

章平生一句可是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便也只能冷冷地瞪了一眼叶一天，不再说话。

叶剑神又为老人倒上了一碗酒，老人缓缓道，“这酒还是好酒，十几年了，没有变过，倒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

叶剑神一脸严肃地沉默着，只顾自己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如此，十几年前就是这样，只不过，十几年前尚且还有几人会看着自己吹牛打趣，如今，这饭桌，却是冷得清净了。

老人端起酒碗，再小口地喝了一口，灼烧般的烈酒，他本是不喜欢的，无奈，那几个老家伙喜欢，他便也是跟着喝了，喜欢喝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还有一个便是他这个不喜欢喝的人。

叶剑神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就算已经是两斤白酒下了肚，脸上也是丝毫没有变化，浓黑的粗眉微微一扭，说道，“老爷子，昔日五人里，就数我辈分最小，原本我也是毫无资格跟你说这些的，但是，还请老爷子这次听我一句，眼下，还不是去送死的时候。”

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夹起桌上的小菜放在嘴里咀嚼，少盐少油，纵然是无味，却是最有味。

见着老人不反驳，叶剑神便是说道，“当年，我们五人是说过，如果没有能力为这天地除去那厮的祸害，便从卢大哥为首，再是杨大哥，您，高大哥，最后是我，一一去送死，为这天下再添气机，卢大哥虽为是去找那厮，但是，江湖众人，为情为义而死，叶某我敬重！如今，卢大哥死了，杨大哥也死了，高大哥现在病痛缠身，那一身的气

劲恐怕也是消耗得不少了，眼下，我断是不想再让您去送死，天下气机已经够了，武帝，吞雷童子，這些个名号，在十几年前，哪一个不是叱咤武林的大名头！”

老人听得有些烦了，便是放下了筷子，清脆一声。

“今日，你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些个废话吧？”语气里已是微微不满。

叶剑神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您断是知道我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眼下，有生机，你又为何去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