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还你不怕，来试试？”

“哈？！你还不信了是不，试试就试试，来啊。”

“你来啊！”

于是，两人便在河岸边吵了整整一天，从天亮吵到了天黑，可是到了最后，两人也是没能动手，却是都累得口干舌燥，毫无力气了。

杨锦天从腰间逃出来一个酒壶，喝了一口，便又扔给了躺在另外一边的高赡士，高赡士抬头望着天上的群星，喃喃说道，“杨雷子，你这意气用事的本领得改改，以后必定少不了让你吃亏的。”

杨锦天却是冷哼了一声，此刻的杨锦天并不知道如果今日他听了这句话，不多时日的那件事，他便不会失去她。

“高老朱，日后你要是找了徒弟一定要和我徒弟比一比，我敢肯定我徒弟肯定比你徒弟厉害。”

“哦？怎么见得？”

“屁话，都没女人缘的人的徒弟能好到哪里去。”

高赡士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到时候我们就看看到底谁的徒弟厉害。”

这一夜，两人聊得很是宽心，那个时候的他们依旧胸怀壮志，依旧心系天下，依旧侠肝义胆，而十年后的他们也是如此，却是再也无法两个人一起去看看自己的徒弟比试高下了，十年后，杨锦天死了，而高赡士也是垂危之体，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还能否想起如今的江湖快意恩仇之

事，还能不能想起在他们走过的江湖路上还有薛蓟这么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人，还能否记得当年是在哪条河流边，就这般无拘无束地躺在地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入睡，杨锦天可能还记得，但是他却走了，高赡士还活着，不过，他可能忘了，老人变老，江湖却没有变老，只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究竟又是谁的错呢。

当然，那个时候的两人还远远不会想到这些，杨锦天只想着每天能有鸭腿吃，能去看看她，找到一个好徒弟便够了，而高赡士则是想着天下武林安定，江湖平稳就好。

突然，高赡士说道，“其实，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了。”

杨锦天意气用事，但是不意味着他毫无脑子，点了点头，闭上双眼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