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淹脸色一变,若就是这般刺出,自己一剑必然会伤到慕容义天,长剑之上蕴含的气劲足够将慕容义天重伤,动弹不得,可如是如此,自己也定会受那一戟重枪,经历过那杆重枪的力道之后,周仲淹如何敢托大!重上那一枪,自己必死无疑,饶是有一身修为护身也只是徒然!
长剑攻势骤停,赵仲淹身形微微侧过,躲过那一戟重枪,长枪入地,脚下巨石便是轰然碎裂!长剑再出,不求威
力,只为其快,直刺慕容义天侧腹。
慕容义天老眼微眯,大喝一声,竟是硬生生将那入地三分的重枪横扫过来,也不拔出,就这般一路碎石而来!气势磅礴如海!
只听得轰然一声,赵仲淹被打在城墙之上,而慕容义天的右腹则是一道长长的伤口,血,缓缓流出,人之痛处有十三,筋脉占十,其身占三,而那柔软不堪的腹部便是其一。
抬头望去,慕容义天面不改色地站立着,如同那一尊大佛,屹立不倒,那一处至深的伤口仿佛并未刺进一般,毫无感觉。
赵仲淹心中敬佩之情更盛!中原柔弱书生只会拿三寸不烂之舌,提笔谩骂那边疆武夫为那野蛮之兽,不懂得丝毫文雅之色,可是,他们何曾想过,若不是这野蛮之兽,那柔弱不堪的读书人安能如此安心研墨写文?!
纵然心中敬佩有加,找仲淹却也是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此行为何,未等换出一口浊气,便又是一剑刺出,单单一剑,无花哨剑法,就这般直挺挺地朝着慕容义天刺去,可是那剑上所蕴气劲却是非比寻常,凌冽得紧!
慕容义天挺直着脊梁,冷冷地看着周仲淹刺来的一剑,身受一剑的他哪里会感觉不到那般钻心的疼痛,可他又如
何能做出一丝痛快之色,又哪里会让那些随他征战数年的慕容儿郎看见而心痛!
一口鲜血被硬生生咽了回去,长枪提起,却是慢了半拍,右肩陡然出现一个血洞,触目惊心!可是慕容义天哪里是那只吃亏不回还之人,强提百斤长枪,愤然砸下!
饶是那江湖中人的赵仲淹也是从未见过这般打法!枪不用头,竟然是当那棍棒使用!
赵仲淹慌忙举起手中长剑横在头顶,可是那脆弱之剑哪里能抵挡下百斤铁枪,气劲于剑也只是被杯水车薪!
慕容义天爆喝,“区区长剑,挡我慕容重枪!?”
长枪落下便是轰然一声,长剑砰然断裂,长枪重重地打在胸口之上,一口鲜血喷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