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极无言，他于花老人的葬礼时，没有见过楚中生的女儿，但从她这轻功的路数来看，却是与飞鹰堡大有关联。

他只是猜测，却猜中了。

东方极道：“你要知道，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救你。”

女人，亦或是楚云雁，她的手在不停地发颤。

“如果你是东方极，你就不可能救我。”

“我是东方极。”

楚云雁怔住，低下头，沉思着。

许久，她道：“那你为何要救我？”

东方极冷冷道：“救你本就不是一件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救便是救了，如果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没人会想死，尤其是背负仇怨之人。

楚云雁抿着嘴，道：“那我可以走了？”

东方极摇了摇头。

这动作，使得楚云雁的心坠入谷底。

她脑子转的很快，一瞬间便已想好了最为极端的情形。

救人，必然有所图。

救女人，大多都为了某件心照不宣之事。

轻轻地叹了口气，楚云雁满脸写着哀怨。

她躲过了一劫，却又来了一劫。

东方极不理楚云雁在胡思乱想什么，淡淡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楚云雁一愣，道：“什么问题？”

东方极道：“你为何会来杀手楼？”

他的眼与楚云雁有了交汇。

这是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眼，远比楚云雁想象的要干净很多。

里面没有杀气，也没有欲火。

楚云雁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她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她斟酌着，思索着。

东方极没有催，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楚云雁的回答。

许久，楚云雁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她开口道：“寻我父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