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从后门。”
“你的仆从都是男的?”
“男人总是比较懂得照顾女人,不是吗?”
白凤笑着,揉了揉东方极的鼻子。
东方极一只手抱起白凤,撞开了房门。
“冤家,轻一点。”
白凤娇嗔,但语气里却带着一股挠人心扉的媚意。
她不仅说话媚,人也媚。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一名长得清秀的女子却有着与外表
大相径庭的媚意。
很多男人喜欢这种调调。
难怪云欲会说这是个美人。
东方极低头,蓦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
东方极把白凤扔到了床上。
这是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旁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着零星几朵海棠花。
白凤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却也不气,反而娇笑着,试图去拽东方极的手,但却没有拉着。
东方极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白凤。
“让你的男人都出来吧。”
白凤的笑容一僵,随后气鼓鼓地嘟起了嘴。
“冤家,还在吃醋呢?”
东方极沉默。
“那些只是我的仆从,平常时间打发出去做事的。”
东方极继续沉默。
“好了,我知道了,你消消气,我明天就杀了他们,如何?”
杀手的房间从来不会缺少兵器,东方极走向女子梳妆打扮的铜镜前,随手拿起一根发簪。
“他们平常都出去为你揽客人的?”
“你再这么说,我真的生气了!”
白凤心里一跳,面上却还是做出气鼓鼓的样子。
东方极道:“杀手从来只是杀手,杀手不意味着要会武功。有下毒的,有易容的,更有善使美人计的毒蛇,只要能置人于死地,都是合格的杀手。”
白凤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冤家,你到底在说什么?”
“所以,你能从一名仆从成长为了一名铜牌杀手,我并不惊讶,毕竟你有着一副好皮囊。”
东方极左手持簪子,轻轻地划过白凤的小腿。
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地仿佛在抚摸着情人的后背。
白凤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恐。
她颤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三个男人,都是你姘头,而你却想糊弄我。”
“我可不敢糊弄你。”
“那你为何要笑?”
白凤的视线看向东方极的左臂,脸色一变,讥讽的笑容生起。
“笑你不自知,笑你不自量,笑你这只有一只手臂的残废却还在充大尾巴狼!”
她忽然翻身,竟然从床上翻滚到了地面。
然后三条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一人泼出石灰粉,直接洒向东方极的脸,其余二人却持刀,已然近身东方极!
白凤从地面弹起,直冲冲向门而去。
她毕竟是一名铜牌杀手,还没天真到这种手段就能伏杀东方极。
她的动作很快,但还不够快。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拽了回去。
她的小刀掉到了地上,因为一把尖头带血的簪子顶在她的喉咙。
簪子上的血,不是她的。
风起,石灰粉散去,现出地上的三具男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