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并不是一道圈。”
女子陈述着,手一挥,圆圈散去,待重组完毕,变成了从下而上的螺旋状。
“人的命运,如果怀揣着敬畏之心,愿意平视它,你就会发现,它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地上升,虽然有曲折,有波动,但是它确确实实是在上升。”
这螺旋,若是从上往下看,确实是圆圈状。
“很精彩的思辨。”
公孙止淡笑,话锋一转。
“但与我何干?”
他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了寒风般冰冷。
这种变化,令女子想起了那个风雪之夜。
那心比风雪还要冷的男人。
他没有任何的改变,无论是完整的他,还是残缺的他,他只有野心和欲望,除此之外,什么东西也塞不下。
“也是,和你说这些,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她的手再次一动。
她本来觉得还要仁慈一些,要收敛一些,毕竟,如果没有公孙的身份,她在接手神刀门时,也不会这么容易。
所以,在当初吩咐赵客前往苍江时,她还说遇见了公孙
止的孩子,还要将他领回来,让他承担阁主之位。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她错了。
错的离谱。
对于一名三观完全不同的人,交流反而成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相比理解,认同更加困难。
于是,她动用了第二手暗子。
而公孙止的脸也再次变得扭曲起来,他彻底蹲了下去,捂着自己的心口。
这是比东瀛的布置被破坏更为剧烈的伤痛。
“既然你是神,而我只是人,武道难分,那么我就将你拉下神座,如此,才算有来有回。”
相比女子那海量的分身,公孙止也挥出了无数刀,但这些刀挥动时,他都没有气喘。
女子明白,相比她这么多年的积累,公孙止有更广阔的后台。
是天。
虽然他已经从天地意志抽离出来,但他仍旧是得到天认可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他能够动用许多元气而战。
这代表了他的内息是源源不绝的。
而女子则釜底抽薪般抽走了他的依仗。
公孙止深吸一口气,胸膛不断起伏。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