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脸上也出现了点难色,道:“没有,他施术极为隐蔽,我们武者不似仙人能够推衍,所以我也在抓瞎。”
江浩然话锋一转,道:“那你为何要装死?”
李麻子苦笑。
他又如何去解释这阵内有那人的存在,如果他不装死,于江湖规矩而言,就必须要出手找回面子,如果不出手,便是坏了规矩,规矩一坏,威信无存。
李麻子含糊道:“因为这里面有我们不能得罪的人。”
江浩然道:“谁?”
李麻子道:“不可说。”
江浩然道:“哦?”
李麻子道:“你若是有胆气,自可进去,但进去了就别怪我没有提醒。”
听见这话,江浩然冷哼一声,但心里已有无数念头急转而过。
他没有进去。
“那邪魔的气息我感应不到,但他如若再次出手,催动体内元气,勾连天地元气动荡,他的位置必露无疑,我且等待时机。”
江浩然大手一挥,阵中的两把虎皮交椅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后。
而李麻子也是微笑,点了点头。
“白马驿的功夫,与腕力和眼力有极大加成,有当家在此,那名邪魔自然无可遁形。”
话毕,二人皆坐下,老神在在。
对于阵内的情况,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畔。
还在饮茶的胡楼兰若有所觉,望向天边。
胡缨放下茶壶,道:“爹爹怎么了,是孩儿的茶泡的不好?”
胡楼兰失笑道:“非也。”
胡缨道:“那是为何?”
胡楼兰低下头,静静地望着泡好的三杯茶。
他先是端起一杯,然后泼了出去。
“这太酸。”
他再端起一杯,然后又泼了出去。
“这太涩。”
最后,盘中只剩一杯。
胡楼兰仔细地欣赏着通透的水面,然后慢慢地端起来,抿了一口,只觉神清气爽。
“这三大派看似辉煌,却是有两派没有任何担当,或许,是时候易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