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面子,我只是怕你上了当,要帮你查验一二,你若成天带着一个邪门的东西,要是有诈,小心将你的心肝脾肺肾也给吃得一干二净。”
玄真老道一把将悠悠飞来的契匣捞住,翻来覆去将其看了个底朝天,无奈他半生钟情于剑,在机关术上也有所建树,可对修真界极为博大精深的炼器之法几乎可谓是一窍不通,他左看右看,瞪得目珠几乎快要飙射出来,也看不出其与寻常法宝的半点特异之处来…
“那小子,此物看起来平平无奇,真能有你说的
那种邪门功夫?”
玄真老道皱着眉头质疑道。
他当然不会将他看不出蹊跷之处何在的原因归结为是自己学艺不精,所知不及。这个中缘由,必定半是陈心隐夸大其词,半是此物并无特殊。
“老头儿话真多,你若不信,自去试试便知,便要在此饶舌…”
陈心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老头的一张嘴忒是讨厌,要不是他如今忝为一教之主,不能当众失了尊严颜面,他定要像最初那般,好生捉弄他一番。
“你这兔崽子怎么和师长说话的?简直目无尊长,我若不是担心你受了欺骗,你当我稀罕这件破烂玩意儿不成?灵虚山数代积攒,什么法宝没有?我闯荡天下,什么奇珍不曾见过?今日我就是丢了秋水剑,从此一无所有,被千千万万个魔人从东海追杀到西海,陷入绝境,也不会用你这破玩意儿一下…”
玄真老道觉得自己受了陈心隐的小觑,想他堂堂掌教,岂能受这牛毛小辈之辱?而且他隐隐感觉在旁
围观的人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都在暗暗笑话于他,这让他脑袋一热,心态崩塌,一时间气急败坏,将看不出门道的契匣又给抛了回去。
“玄慧师叔,我将此物的用法告知于你,山中若是囚有魔人俘虏,便可尝试一番。”
陈心隐对于玄真老道赌气般的宣言毫不在意,只是接住契匣,递到了玄慧真人的手中,并当众将黑悔所传的法门再一次传播开去,在场众人皆是陈心隐信任之人,并无需刻意去避讳什么。
“嘿,这老头…”
陈心隐在说法之余,稍稍一瞥,见那玄真老道虽在抱臂望天,嘴角撇地,神色不屑,可他侧向的一只左耳却竖得老高,生怕疏漏了从陈心隐口中蹦出来的半个音符。
众人见他两人故态复萌,各自皆要面子,都暗觉好笑,当然也无人会无趣到去点破此事,既然已得了法要,便纷纷怂恿玄慧真人拿几个魔人俘虏试法,反正养着那些狡诈阴险的俘虏也是浪费粮食,还得多多
耗费人力,不若物尽其用,解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