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吊起来?”
卫君子大是不高兴地反问道。
“就是…”
看来辰还想顶风再说。
“唉,辰你无需多言,卫君子他行事乖张,不是个肯听人言的人,就是吃了亏,过两天也就忘得差不多了,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知?”
乾的面色稍缓,叹了口气,似已不忍再多看这边惨状一眼,只好与其他几人先行一步,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那名叫做辰的少年,看看走远的乾,又看看正沉迷于“天人合一”之境的卫君子,急得如同一只处在热锅之上的蚂蚁,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辰你就留下吧,好好看着他别再闯祸…”
乾的声音,清晰地飘入了辰的耳中。
辰悄悄地松了口气,两边义气使然,是走与留,对于他而言确实难以抉择。
优柔寡断,他比之陈心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服!陈兄你不来体验一下?这种畅快的感觉,你在地上可无福消受。”
连抖了几下身子,卫君子随手收拾起衣衫,系上腰带,扭头对搞不清状况的陈心隐说道。
“嘿,不敢不敢,还是卫兄潇洒。”
陈心隐矜持得紧,虽然喝了些酒,有些上头,可还有足够的理智,哪里肯在人前行随地便溺这等不雅之事?
恐怕经此一事之后,卫君子前一刻才在陈心隐心目之中隐隐树立起来的高人形象,无疑要大大地打上一个折扣了。
只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做人,最为要紧的是潇洒,潇洒地活着,才是自我修炼的坦途…
他想起了师兄明石当日在船上回答师叔提问的话语,心中忽觉十分向往,何时,我也能赚上足够的银子,便抛下一切的功名利禄之心而告老归隐山林,置办几亩田产,喂上几只鸡…鸡?不,还是猫狗比较乖
巧…娶上几房…几房?唉,如今这世道,腰中没有可观的银子,就连一房也难娶,哪里还有几房的命啊…
想着想着,他又泛起了忧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