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回营之后,反倒开始思索起来刚才王猛说的话来了,他这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营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王猛这次率军前来讨伐敛岐,没理由会在灭敛岐之前,还想着要陷害于他。他方才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姚苌此时虽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答应王猛,但是心想事情既然过了,他也没必要再拉下面子,前去求王猛让他到略阳去劝降。
转眼间,便是日暮,这旷野之上,营帐遍列,火光闪耀,方圆十里内几乎都可以望见军营。
由于这次出征,大军分别是由长安、陇西、南安之兵结合而成,为方便管理,营帐分为三股布置,其中处在正西方的乃是长安精锐,作为中军,指向略阳。
而姜衡和邵羌则分别在南北向,以为左右,这中间的便是王猛的大帐。
夜幕降临,现在离略阳又近,姚苌不敢有丝毫松懈,命令巡守的将士提高警惕,对周围一里内的所有动静都要一清二楚。
吩咐下去之后,姚苌这才放心的回到营帐中安歇。
姚苌睡下不到半个时辰,突然两个士兵闯进了他的营帐,将他吵了起来,姚苌睡意被搅,有些不悦,说道:“是什么人,这么没有规矩!”
一人道:“禀将军,我等是有要事禀报,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姚苌道:“快说,是什么事?”
一人道:“营外来了十几个人,自称是将军的旧相识,想要面见将军,我等不知可否,特来询问。”
姚苌闻言,不禁纳闷的自言自语道:“旧相识?我在此地没什么亲友啊,会是谁呢?”
姚苌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那人道:“现被巡营将士挡在辕门外,等待将军处置。”
姚苌虽然实在想不起来这些人会是谁,但是现在好梦被搅了,再睡也不那么容易睡着,不如前去看个究竟,说不定真有什么旧人也不一定呢!
姚苌道:“那好,你们头前引路,带我前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那两个士兵便将姚苌带到了辕门处,指着外面那十几个人说道:“就是那些人。”
姚苌顺着微弱的火光看去,只见这些人都有些苍髯白首,显然是上了年岁,其中年纪最小的,恐怕也能够当他的叔叔了,哪里像是他的什么旧人。
姚苌觉得像是受了骗,心中不喜,便要过去骂上几句,可姚苌刚刚走过去,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那一群人突然向他行礼道:“见过少主公!”
姚苌见状,不禁一惊,哪里还能骂得出口,问道:“诸位请起,还未请教诸位与姚某可识得?”
一人道:“少主公并没有见过我等,不认得也属正常,可我等却都见过少主公,虽时隔多年,有些变化,但还是认得出来的,确是我等少主公无疑。”
姚苌闻言,心中已有些明白了,说道:“此地说话不方便,诸位还请随我回营,再慢慢细说。”
说着姚苌转过身去,挥手引路道:“诸位请。”
众人随姚苌来到军帐中,姚苌在帐外吩咐道:“你们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进来。”
几个士兵道:“是,将军。”
姚苌这才走了进去,说道:“诸位既说认得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人道:“当年少主公还年幼,住在邺都,我等都是姚大将军部属,得以在府中出入,曾有幸见过少主。”
姚苌道:“你说你既是先父部属,为何现在出现在此处?”
那人道:“自石赵破灭之后,我等随姚大将军转战南北,欲争天下,只可惜姚大将军突然病逝,功败垂成。当年姚大将军命少主南投晋室,而我等以家乡在略阳,不愿南走,便西走回乡了。”
姚苌道:“原来如此,那诸位今夜前来,所为何事?”
一人道:“我等听闻少主率军来略阳平叛,欲为少主立一大功,故而深夜来访。”
姚苌闻言,心中大喜,问道:“哦?不知是何大功?”
那人道:“敛岐这小子仗着有些名声,便想独占略阳,如今更要将略阳送给他人,我等怎能愿意随他一起背井离乡,故而召集了数千部众,想要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