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严重了!”张定边并不苟同,自感而笑,“在下与你们三人相处时日虽短,但彼此都真诚相待,已如同知己!士为知己者死,又怎会成为敌人呢!”
“但愿吧…”谢铁欣慰一笑,话说得很低沉。话锋一转,淡道:“黄河水患,不知有何进展?”
“还是老样子…”张定边轻轻舒气,开口道:“去年都监贾鲁建言两策,一是修建北堤,以制横溃败。二是疏塞并使,挽水东流回旧道。但均未被实行。”
谢铁悠悠道:“前车之鉴,谁敢贸然行事。搞不好又是劳民伤财,其罪担当不起啊!”
相谈间,已过两刻余钟。回首见方甫梅等人已歇息完毕,准备要冲下山了。谢铁得意一笑,“定边兄,看来是时候定胜负了。”
张定边豪气干云,应道:“既然如此,你可要当心了!”语落,两人便飞身下山。
冯晨裳与时析岁在山脚下等待多时了,终见半山间风沙滚滚,一时气如白虹,持戈待战了。陈歉则不现波澜,只想早些回去歇息。
杭州西城,见云竹猗两人倚于桥边相聊甚欢,方才声曲仍似萦绕耳旁,冯烛伊得意地笑道:“老娘方才的表现,不比那唱《拜月亭》与《墙头马上》的郭二姐差吧?”
云竹猗忍不住“噗呲”一笑,“呵呵…郭二姐?哪谁是妳的王元鼎呢?”故意紧盯着她细瞧了瞧,扭腰弄媚地笑道:“可惜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啊…”
冯烛伊红了脸颊,颔首轻轻地推了推她,“妳这话是何意啊?”
云竹猗讪笑道:“瞧妳一脸怀春样,定是有心仪之人了。”
冯烛伊竟无意想起了任秋歌,脸庞旋即羞红了,“休要笑话我…妳还不是被那卖布徐郎迷得神魂颠倒!
”
奏曲时,人群中也有一蒙古男子被声乐引来,他认得了冯烛伊后便匆匆离开了。人群汹涌,自然没有惹人生疑,他进到了一间客栈里,打开房门竟是方才冯烛伊特意回避的蒙古男子。
回来的男子说道:“打探清楚了,何时动手?”
带着雪帽的男子道:“不急,过了元宵灯节,等醉雨山庄的人全部离开了再动手不迟!”
那人道:“让秋歌来一趟杭州吧,我们三人也许久不曾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