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惨叫一声,
“炼丹浮石,碎了!”
“吼——”
一声长啸穿透钟灵峰的上空,众人往窗外望去,见一只虚形,长着龙角的怪兔子一跃,消失在薄云中。
白冬毫忙跑出正道殿,一瞧,自个儿的炼丹浮岛已经崩裂稀碎,中心刮起飓风,瓦砾碎石和炼丹的弟子,丹炉,药材,皆在风中旋转。惨叫声不绝于耳。
“卧槽,我好好炼个丹,我这是作什么孽了!我的丹炉,我的灵药啊!”
“高长老救我!把我从天上放下去!”
“有妖孽作怪!救命啊,掌门!”
白冬毫仔细一瞧,见风眼中,坐着一位少女,她前方的丹炉震颤着,火红如烧到融化的铁水,热浪侵袭进了风中,又引起弟子一阵哀嚎。
“大胆!”
白冬毫怒喝,伸手,澎湃的灵力凝聚在手中,向着风眼中心落去一掌。
大乘强者的一击,决不是夏清河能吃得起的。
然后就在那如山的掌法要压下时,沙沙。夏清河胸前的玲珑球轻轻摇曳,一缕青烟从风头上升起,形成一人身影。
那人横剑,英姿焕发,劈开了这雷霆来势的攻击。
白冬毫气得脸色发青,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沈江泽!你是什么意思?!”
那人的凤眸清清冷冷的,瞥着白冬毫,气势如虹,尽管只是一道分魂,也让人望而生畏。
他不会得到分魂的解释的。
众所周知的,大乘强者可将自己一部分寿魂加在重要之人身上,这强劲如斯的分魂没有自主的思想,只
履行着一个使命…
护她周全!
正道殿内,那白烟化成的人形垂下眼帘,丹凤眸中浮出一抹无奈。
周边的众人,虚形望着他,瞠目结舌。
“沈宗主放任自个儿的弟子真的好么?”
神雨谷的谷主,一英俊的中年男子,憋笑问。
众大宗对天道教交换弟子之事颇为不爽,没想到万剑宗来了这么一手,直接给人丢了个炸药过去。
沈江泽的首位弟子啊,杀不得,动不得。闯了祸,大可用一句:我敬畏你为正教之首,才将自己宗门的首席弟子送去,年轻修士总有些奇思妙想的,天道教该承受得住。
“…”
沈江泽的视线落在了窗外那只在云间翻越的怪兔身上。
那怪兔身上有一股上古龙息,众人都感受到了。而大宗间皆知的一件事,是南岸天道教的根基是一副龙骨,一千年前从北岸运来,为了在南岸建立抵抗血魔
教的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