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河脑海中浮出往日在妖境与那些精怪玩耍的情景,心便揪到了一块儿。
十二年了,杳无音信。
白鹿大妖在哪里呢。
她的家又如何了呢?
她想着又难过不止地呜咽起来,约莫半个时辰。
她忽然感受到头顶一份重量,好像有人将手放在了
自己头上。
夏清河想着是沈江泽,心中浮出暖意,好像这忧伤也淡去了几分。
但下一秒,苍老头子的声音响起,
“清河乖,不哭了,怎么就哭了呢?”
夏清河一愣,忙揭开蓝布,看着满堂的高位长老和峰主,她脸上还悬着泪珠,呆愣在原地。
“我师父呢?”她噘着嘴,问,鼻音浓浓的。
赤丹老祖瞪着她,嗤气,白胡子上翘了翘,像狮子要吃人似的。
他脸上布满怒火的模样,让藏书阁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其余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颤颤巍巍地杵着。
只有夏清河敢伸手抹自己脸上的泪水,还吸了吸鼻子。
然后她可怜巴巴地瞧着赤丹老祖。
“宗主早走了,你在这哭甚?!”赤丹老祖验严声呵斥。
夏清河缩了缩脖子,嘴巴扁着,满腹委屈。
她环顾四周这狼藉一片,知道自个儿又闯祸了,小声道,
“清河…清河愧疚。”
嗯,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