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两名黄衫弟子却面面相觑。
传闻这大师姐极失礼仪的,打小就将丑画贴在剑谱
石上,侮辱宗主形象。
让人咋舌的是,宗主并未说什么,可见对其之宠。
这女子口出诳语,凶悍跋扈,倒像是有恃无恐的模样。
两人拉了一下白褂弟子的衣服,
“荣弟,我们走。”
白褂弟子愣了一下,目光呆呆地在夏清河和两人之间辗转,莫非眼前这粉衣少女真是…宗内最得宠的大师姐?
他才来万剑宗一年,自然没有常经传言洗脑。
他犹豫地放下了木剑,和两位黄衫弟子一样,临走前,狠瞪着躺在地上的青衫少年,眼神恨不得将人生剐。
夏清河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嗤之以鼻。转身,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青衫少年身旁。
少年长得瘦削白净,此时鼻青脸肿的,束其的墨发散乱,碎发挡住了他的眸子。
“咳咳…”
声音如若小兽咳嗽般。
夏清河迷惘地偏头,对他伸出了手,
“起来吧,他们走了。”
林修平灰暗的杏眸动了动,渐渐被耳边的声音唤回了神采。他透过额前碎发的缝隙,看见了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
粉衣少女眉目乖巧,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似清澈见底的小河,让人一眼就看透里面干净的初心。
他伸出满是泥巴和血污的手,却在半途犹豫了一下。
这样,会不会玷污了姑娘的手?
夏清河却没管那么多,将他直接拉起来,扶到石头上坐着。
丢给青衫少年手帕,让他自己擦拭。她在旁双手环胸,打量着他。
这人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就一双眼睛跟山里的小熊一样,黑漆漆的,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她,又垂下。
夏清河问,
“你做了什么坏事,让人给痛扁成这样?”
林修平抬头,摇了摇。
他不语,先将夏清河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帕子折好,又伸手去束自己的头发。
满是淤青和脚印的手掌是颤抖的。
“那他们为什么打你?只因为名字?”夏清河又问。
林修平垂下眼帘,他的睫毛如女子有些纤长浓密,十分好看。
不言,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