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蔡志杰已到,陈无忧加快脚步来到后院,两盏粉红的灯笼释放着暧昧的光芒,脚在墙上一蹬,双手抓住墙头,一翻身跃入墙内。
后院亦是厨房所在,好巧不巧,正见一青衣小厮端着红木方盘,上承一壶酒,脚步轻快也平稳地朝前方走去。
“来得好!”见那小厮体型和他差不多,陈无忧一喜,两步上前先抢过方盘,就在他惊愕的时候一掌将其打晕,拖着放在树后的阴影里,快速的换装之后,端起方盘,神色自然地走入正厅。
里面可就热闹了,一楼的客人欣赏着歌舞,饮酒作乐,衣衫艳丽的舞姬穿梭其中,如蝴蝶畅游在花海。
拿眼睛一扫,蔡志杰不在此地,迈步就往二楼走,迎面正撞到一个龟公,龟公眉头一皱,这人的面相好眼生啊,问道:“你是新来的?”
“这个问题要是让他深究起来肯定要露馅。
”陈无忧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做出一副慌张的面孔道:“是,我白天才来的。这壶酒是蔡公子点的,我一时迷了路,忘了蔡公子在哪,只怕送晚了蔡公子会不高兴。”
“三楼左手第一件兰芝阁啊,怎么办事的你!真是个猪脑子。”给陈无忧指明了方向,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训斥两句,刚往楼下走几步,龟公猛地发现异常。
“蔡公子从来都只点本店的百年竹叶青,何曾点过这么普通的酒水。”龟公抬头再一望,陈无忧已经不见了,再联想到他那张陌生的面孔,他心中一阵恐慌,快步去找高价聘请来的护院统领。
陈无忧做事从来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已经有了被识破的准备,三步并做两步,运起内力登上三楼,奔到兰芝阁推门闯入。
蔡志杰正对着那位楚娇姑娘上下其手,那罗衫半解,欲拒还迎的样子正勾起他心中欲火,忽听到开门声,忍不住喝骂道:“好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不知道大爷正在办事吗?滚出去。”
这边骂骂咧咧,转过头想要和楚娇继续亲热的蔡志杰没看到陈无忧抽出短剑。楚娇却看得一清二楚,花容失色道:“蔡公子,小心!”
“小心什么?”迟钝的蔡公子还不觉得有异常,只听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暗道不妙,侧身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半截手臂长的短剑径直刺穿了他的肩膀,痛得他哇呀一下,抓住楚娇朝着陈无忧丢过去。
事关性命,他已经顾不得怜香惜玉了。
肩膀的剧痛严重影响了这位富家公子的判断,他已是通了四条正经的通脉武者,却连只有气海境的陈无忧都不敢一战,慌忙寻找他的佩刀,却找不到刀丢到哪里去了。
“丹凤朝阳!”陈无忧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先一剑杀了楚娇,留她活口放任她大喊大叫不利于脱身,随即使出他最纯熟的剑招,虽是短剑,却锋芒更甚!
一声凤唳牵扯了蔡志杰全部心神,剑尖处金光闪烁,像是一轮大日,而陈无忧就是追逐着太阳的
凤凰,这一点金光,成了他生命最后的光亮,徒劳无功地伸手抵挡,却被这一剑丹凤朝阳整个贯穿了。
一剑毙杀,这还是陈无忧第一次越级而战,却被上一次对决捕快薛霸还要容易得多。陈无忧变得更强了,也和蔡志杰是个只会玩女人武道境界全靠资源堆砌的废物有关。
割下蔡志杰的人头装在早准备好的皮口袋里挂在腰间,在蔡志杰的身上搜刮一番,只翻出了五张十两一张的金票,本以为有多阔,结果是个摆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