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西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跟状况,“要凤天歌真
能嫁给佟无澜,那还不如嫁给你!”
北冥澈一向清淡的性子,这会儿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酒,“咳咳咳…这话可不许再说。”
凤天歌嫁给他?
莫说容祁同不同意,龙乾宫里那位,只怕会先动手杀了自己这个可以威胁到他宝贝澜儿的隐患。
“我又没说错,那个佟无澜我虽没见过,可总觉不是什么好货,相比之下…”
“相比之下,皇上哪怕多看我一眼,都觉恶心。”北冥澈及时阻止佟无澜再说那些虚妄而不可及的幻想,他举杯,饮尽杯中纯酿。
看到北冥澈如此,邢西自知戳人痛处,“不说了,喝酒喝酒,管他外面多大风雨!总不致于刮到显庆殿就是了。”
北冥澈眼中有光闪过,须臾恢复如初。
就在北冥澈落杯时,他忽然发现刑西手臂似有一根红线延伸出来。
好巧不巧的,邢西刚好看到北冥澈的目光落处,下意识收了收袖子。
“那是什么?”北冥澈皱眉,声音略寒。
邢西笑的无所谓,“苗疆蛊师都有,一根代表身份的红线…不说这个,来,喝酒!”
见刑西举杯,北冥澈强自压制住心底疑惑,与之共饮。
但北冥澈心里清楚,那绝对不是苗疆蛊师身份的象征,他既知赖勇可以为邢西续命,自然多方打听过,倘若赖勇动手脚,邢西身上必会呈现异常。
那根红钱,便是异常…
四海商盟,二楼雅间。
容祁在目送凤天歌离开鱼市之后,自己爬着梯子从屋顶下来,之后回到幽市便将自己关在二楼雅间。
他没睡,亦没让温慈睡。
这会儿雅间里,温慈立于桌边,困的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前后左右乱晃。
“温慈。”
桌案后面,容祁并未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