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凤余儿有些困了,凤天歌方才与她在凉亭里分开。
回到延禧宫的这一路,凤天歌脑子里尽是凤余儿眼中那抹真诚跟感动。
可怎么办,凤余儿注定要成为这场官司的转折点。
而她在此前之所以帮助凤余儿的原因,御案的关键在于是北冥渊指使凤余儿杀了凤炎,而非是凤余儿因为内宅恩怨的自主行径。
她不可以给北冥渊任何反扑的机会。
这才是重点。
延禧殿外,凤天歌陡然止步,目光望着两扇闭阖的朱漆殿门,静默站立。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
她忽然想到容祁的话,这条路走到现在只能奋勇向直,背后是万丈深渊。
若真有退缩一日,并非只有她一人万劫不复。
那些与她一起并肩而行的挚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凤天歌收敛起心中那份自责,抬手推开殿门
。
路没走到最后,或许她担心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
德济堂,石室。
容祁飞奔而至的时候,屈平刚从薛里那儿坑了一批珍稀药材。
做贼心虚啊!
眼见容祁一脸铁青坐在药案对面,屈平叩在轮椅上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屈平!”
“啊?”屈平睁了睁眼睛,“有事啊?”
“为什么?”容祁目光凶狠,如要吃人一般。
屈平犹豫了,坦白从宽?
还是抗拒从严?
“嗯…有关药…”
“你抽屉里那些药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容祁没等屈平说完话,直接把手腕摔到药案上,怒目圆睁。
睚眦狰狞的世子,依旧是极俊美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