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坐在马车前沿的汉子不时朝这边望过来。
这对难兄难妹的消息,已经传回皇城…
近段时间,大齐皇宫里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平文王北冥澈差点儿病死。
如果不是路过显庆殿的小太监听到里面的咳
嗽声太剧烈,哪怕冯棋再晚过去半个时辰,这皇宫里便没平文王这个人了。
御书房里,凤余儿端直站在龙案旁边,手里握着墨条,轻轻在墨砚里划着圈儿,“太子殿下,平文王才好些,您不过去瞧瞧吗?”
“一个哑巴,有什么可瞧的。”
北冥渊显然没把这件事搁在心上,虽说北冥澈也是皇子,但他那个皇子,不过是个笑话。
那应该是在佟贵妃离逝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是谁给瑜妃出的主意,竟然偷偷在北冥景的膳食里下了迷魂散。
那晚还是宫女的瑜妃穿了一件与佟贵妃相似款式的衣服,发髻亦是佟贵妃惯常梳的飞云髻。
一夜欢愉,瑜妃便有了北冥澈。
齐景帝仁慈,没要了她的命,可老天爷却似跟瑜妃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倒是诞下皇子,可怜这个皇子有隐疾,不会说话。
是以自北冥澈出生之后,瑜妃终日瞧着自己这个儿子不顺眼,有好几次差点儿将北冥澈给掐死,
到最后,齐景帝不得不将瑜妃跟北冥澈隔开。
瑜妃疯了,有次宫女过去送饭,她竟把碗打碎吞了好几块瓷片,死的格外凄惨。
从那开始,北冥澈便由着宫里一个老嬷嬷抚养。
那老嬷嬷叫什么宫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只知道姓宁。
“爱妃?”北冥渊正说着,忽然发现凤余儿手里的墨条绕到外面。
凤余儿恍然时面露惊慌,当下抽出锦帕擦拭龙案,“余儿知错!”
北冥渊倒是没生气,“你怎么出神了,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想到长姐。”凤余儿收拾好龙案,又将墨条规规矩矩摆在原来的位置,“长姐走了很久,余儿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