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狐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死就死呗!”
“你这年纪轻轻,这么早死了不可惜吗?”夜倾池不以为然。
“为你们死,有什么可惜。”苏狐扭头看向夜倾池,眼中并无恐惧,哪怕一点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极为认真,“你可是我娘。”
夜倾池掀锅的时候醉光阴飞身掠回到树上,继续吃菜。
树下,夜倾池追着苏狐跑了好几圈…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树林里,夜倾池跟苏狐皆靠在树下。
红衣翩跹,墨发轻扬。
纵然一身伤痕,夜倾池眼中却无疲惫,盘膝端直而坐。
树上醉光阴亦然。
江湖路远,生死早已看淡。
人这一辈子,活的长久庸碌无为,不如将这短暂的一
生,过的精彩。
苏狐吃的有点儿多,直接躺在树下,双手交叉着叩在肚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数星星。
终于,林间突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来了九个。”树上,醉光阴淡声开口。
一直阖目调息的夜倾池缓慢睁开眼睛,“老醉,如果有下辈子…”
“还做兄弟。”醉光阴飞身而落,面对眼前无尽黑暗,如墨双瞳闪烁出寒凛杀意。
夜倾池亦起身,红衣在皎淡的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浅浅的银,平添几许尊威。
苏狐吐了嘴里那根毛毛草,“想什么下辈子,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且在苏狐靠过来时,隐于暗处的九个白衣人皆现身。
眼前这些白衣人的穿戴显然与中原不同,上下连体的白色棉布面料,腰间系着一根白色腰带,头上罩的白帽子与上衣相连。
之前苏狐就曾问过夜倾池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解手?
熟悉的装扮,抵死的不休的劲敌。
“阎王殿当真不顾两位死活。”为首白衣人上前一步,细眼微眯,一声冷笑。
夜倾池傲然挑眉,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嘲讽至极的弧度,“老醉,无极门的人死在我们手里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