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苗红袖真在苗疆,如果她不是没有意识,以那丫头的性子知道疆主的状态早就大闹了,所以…我断定她在失去蛊母之后,身体正虚弱,就算没死也一定不太好过。”
柴怡接过赵嬷嬷捧在手里的蛊茶,“你想想,疆主昏迷不醒,圣女再出什么意外,这苗疆上下岂
不是人心惶惶,再加上苗红袖是御叶他们带来的,届时这矛头很容易指向他们。”
“可小姐不是说…御叶他们已经猜到蛊母在你身上?”赵嬷嬷不解。
柴怡笑了,“是啊!本小姐已经被凤天歌认出来,御叶他们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是我盗走了蛊母,可他们敢说吗?”
赵嬷嬷仍不解时,柴怡笑的更加肆意,“他们不敢说,且不管那蛊母是怎么从苗红袖身上转到我手里的,圣女丢失蛊母是失职的大罪,要受很重的惩罚,退一步考虑,蛊母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他们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强拉硬拽会弄死蛊母的…所以他们一不敢让人知道蛊母在我这儿,二不敢贸然朝我动手。”
赵嬷嬷听到这里,心里那儿点儿小忐忑也跟
着舒缓许多,“依着小姐的意思,咱们不被动了?”
“非但不再被动,还有可能占了先机。”
柴怡品了口茶,“苗疆这会儿正乱着,解风情跟御叶明显是疆主的人,他们打从入苗疆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眼下他们但凡对本小姐有一点儿‘上心’,就会引起那一拨人的注意,跟你说,他们现在非但不会揭穿我,或许还要在暗中保护我。”
赵嬷嬷听着玄乎,但对自家小姐的智商,她有把握。
她家小姐做好事儿的经验可能匮乏,捣鼓事儿的本事绝对让人望尘莫及。
但凡阴狠之人,都有一股哪怕自损两万也要杀敌八百的狠劲儿。
就像柴怡,起初的惶恐是她没有把那些不可预料的巧合考虑周全,这会儿换个角度思考,御叶来
苗疆,难道不是好事么!
她又何尝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蛊王,就在眼前…
苗疆风景极美,初来之人很容易会被这环绕在周围的美景吸引。
容祁难得清闲下来,大清早便硬拉着凤天歌跳到他们所在的寝宫上面赏风景。
“其实整个苗宫最高的地方是天王庙,如果我们坐在那里,应该可以看的更远。”
殿顶上,容祁紧贴凤天歌,无限感慨道。
“能不能看的更远我不知道,死的更快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