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赶赴莽原
城楼上,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凤天歌无法形容此时心境。
倒是旁边站着的北冥狄,从未有过的庄重神容漫在脸上,“他们会幸福吧?”
“会。”凤天歌在此时此刻,相信自己的回答。
“本王说好要替赛金花揍庚博远一顿的,这也没来得及,要叫本王知道他敢对赛金花不好,本王就算翻越高山,踏过荒原,也要潜伏过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凤天歌不禁扭头,“为何要潜伏过去?”
“他要是知道还不得跑么!”北冥狄正色道。
凤天歌愣了半晌,“王爷想的周到。”
二人再次无声,默默看着那两抹身影越走越
远。
直到彻底消失在这座看似风平浪静,却早已乌云盖顶的大齐皇城。
北冥狄旧伤尚未痊愈,于是送走赛金花后他便乘车回了逍遥王府,唯有凤天歌独自站在城楼上,无声而立。
昨夜卫子默找到她,告诉她当日庚府里诬陷庚博远的那个仆人发现自己住的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
是庚博远留的字。
‘远’。
那一刻凤天歌恍然,庚博远不是因为被诬陷入狱之后,才决定为了赛金花放弃名利跟所谓的信仰和理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诬陷他,只要他不想,根本不会入狱。
她猜测庚博远走这条路,唯一的理由就是颖川派给庚博远的任务或与赛金花冲突。
而庚博远,选择了赛金花。
所以,他们会幸福。
风起,衣袂飘荡。
凤天歌抬起头,看向天上随风如浪般翻滚的铅云,一直压抑的内心仿佛一瞬间落下重石,恨海激荡,掀起滔天巨浪。
随着第三位智者退出博弈,凤天歌知道。
新的博弈,开始了…
赛金花虽然离开,但她将静兰留了下来。
这也是静兰的决定。
至此,静兰便是金翠楼、奕月堂跟寒市胭脂坊的掌舵人,正式成为凤天歌麾下又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