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脸红,“这里装的是药液,用灵芝跟山参还加了一些鬼藤草的草汁,有助于种子生长…”
“是吗,能不能叫我瞧瞧?”柳瑟手心朝上,伸向屈平。
屈平不好推辞,只得将瓶子递过去。
柳瑟接过瓷瓶的时候,指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划到屈平掌心了。
难以形容的感觉如电流窜遍周身,屈平倏的抽手。
柳瑟毫不在意屈平的反应,自顾打开瓷瓶,置于鼻息轻嗅,“还挺香,不过屈先生,这个药液的钱群芳院可是不管。”
“柳掌柜放心,屈某没想与掌柜算这个。”
屈平回道。
“那就好,那鬼医好好种,若真种出来,有赏。”柳瑟开口时直接将瓷瓶搁到地面,之后起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屈平这才敢弯腰把瓷瓶捡起来。
他盯着手里瓷瓶许久,忽的失笑。
自己在想什么呢?
他是个瘸子啊!
柳瑟又不瞎…
庚博远入狱,朝中无一人为他求情。
反倒是许久没再上朝的北冥狄突然出现在金銮殿上,他根本不问庚博远犯了什么事儿,直接用逍遥王的头衔为其担保。
北冥渊最烦的就是自己这位皇叔,好事不见他办几件,天天在父皇那里给自己穿小鞋儿。
眼下既是北冥狄想保庚博远,北冥渊那是说啥也不能放了。
结果就是北冥狄在朝堂上气个半死也没把人保下来。
但这件事本身,是个意外。
没有人让北冥狄给庚博远出头,赛金花离开天牢之后第二日的确有去逍遥王府,可她没进去。
而让凤天歌意外的是,赛金花没有找她。
于是下朝后,凤天歌直接去了金翠楼。
在那个带有两面镜的房间里,她看到了赛金花。
前前后后只三天,赛金花却憔悴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凤天歌进去时,分明看到一脸苍白的赛金花正靠在椅子上静坐,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