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凤余儿突然睁眸,清澈眸间迸射极冷寒光,她掀起侧帘,将意云踪唤到近前,“你明日寻个机灵的走一趟边陲,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凤炎的死和凤雪瑶的惨状告诉给凤染修。”
“是。”意云踪领命,眼中却是疑惑,“娘娘不是说只想认下凤染修这位兄长,那为何…”
“兄长?本宫无父,何来兄长!”
凤余儿冷笑,“凤染修是凤炎跟孙荷香的孽种,本宫要让他二人即便在地狱里,亦不得安宁。”
“可是…刚刚项甫不是说凤染修是良善之辈,与他父母并不一样…”
听着意云踪的话,凤余儿暗自嗤鼻,能在如万恶深渊的皇宫里长成这般天真的性子,到底是意云踪的福气,还是祸事。
“小意你听着,凤染修善良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想报仇。”
在凤余儿眼里,意云踪跟项甫不一样,她要瞒着项甫,却不必瞒着意云踪。
因为她相信,现在的意云踪对自己,是呆以豁出命的忠心…
午时过后,自虎骑营回到皇城的凤天歌直接
换衣去了鱼市。
南无馆内,黎啸天将近两日的战果据实禀报。
七十亿黄金已剩四十亿,然思凰阁并无颓势,依旧在大齐各处,乃至七国之间与南无馆处处作对。
矮桌前,凤天歌默声翻看账簿,每一页都看的十分清楚。
忽的,凤天歌突然停手,美眸微蹙,“宋羽白出手江夏的硫矿了?”
黎啸天下意识走过去,看向账簿,“回四姑娘,此硫矿矿主赵石亦是江夏最大粟米商,老夫觉得宋羽白的目的当是粟米。”
“是么。”凤天歌既知江夏硫矿,自然知道其主赵石是何许人。
黎啸天所说不无道理,但事关硫矿,她不得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