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遇到棘手的事,我是听你的,还是听庚博远的?”宋羽白一身褐色长袍,端直而坐。
“宋掌柜行事还需要听别人的?”
女子唇角微勾,身体前倾将玉臂轻杵在桌案上,宋羽白入目便注意到了女子手腕处的银
色铃铛。
“到底是颖川的钱,关键时刻是舍是弃我可作不得主。”宋羽白耸肩,他负责砸钱没错,但想砸出多大水花还要看出钱人的意思。
“我若不出现,便是庚博远作这个主。”女子边说话,边抬起如玉骨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拨弄另一只手手腕处的银色铃铛。
叮当—
宋羽白是聪明人,这种事一点即透。
女子言外之意,她若出现,庚博远的话便不作数。
“这我记下了。”宋羽白回道。
正如女子所言,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证明她的存在,而宋羽白在送走女子之后,他恍然自己对女子的长相有些模糊。
明明才刚刚离开,他竟然想不起女子的模样,眉眼,鼻唇,哪怕是女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有些记不得。
他只记得,女子手腕,有一个银制铃铛。
没有纠结这件事,宋羽白转身离开密室,近两日凤天歌的反击倒还让他满意,是个不错的对手…
这厢宋羽白对凤天歌赞许有佳,那厢赛金花亦在金翠楼里跟凤天歌道出宋羽白的底细。
依赛金花查到的消息,思凰阁的宋羽白,很有可能就是大楚当年百年难遇其一的商界神童,司徒世家嫡系曾孙,司徒胤。
提起大楚司徒世家,那是在南越周氏之前的商界泰斗,司徒世家最鼎盛时富可敌国,那时传言楚国库里银两亦不及司徒世家十分之一。
如此兴盛的世族大家因后继庸才渐渐落寞,直到司徒胤的出现。
整个司徒世家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司徒胤身上,司徒胤亦不负众望,硬是以其极高明的商业头脑将濒临落寞的司徒世家拉回正轨,虽名
望不如前朝显赫,势头却是众多世族大家里最好的一个。
奈何应了那句俗语,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十年前,司徒胤一连三次错看时机致司徒世家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