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容祁,凤天歌忽然觉得自己赚到了。
又俊美,又贤惠,又沉稳睿智,又意气风发,又特别会说情话哄人开心,容祁简直是集天下男子好处于一身的稀有之物。
怎么就落到她手里了。
“睡吧。”
见凤天歌起身,容祁伸手想要拉住她,“我一个人怕黑。”
“那用不用我帮你?”
见凤天歌挥拳,容祁当下把手抽回来,乖巧闭上眼睛,“你也早点睡。”
夜阑人静,风微凉。
凤天歌自容祁房间走出来时,看到一抹身影自延禧殿外闪过。
于是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御花园那座临湖凉亭。
这座凉亭修建的位置十分隐蔽,虽临碧湖,却相对偏远,寻常时候不会有人经过,若在春暖花开时,凉亭两侧垂柳如荫,远远望去真的很难发现凉亭所在。
便是冬寒,那数道柳枝随风摇摆不定,影影绰绰的凉亭里就算坐着个把人,不仔细也很难看得清楚。
凤天歌走进凉亭时,凤余儿刚好洒净手里鱼
食。
借着月光,凤天歌注意到碧湖冰层里冻住的鱼食比她离开前多了些许,“它们吃不到的。”
“吃不到也要叫它们看到,心里有点儿念想,活着才有意思。”凤余儿抹了抹手里残余的渣子,转身施礼,“余儿恭喜长姐凯旋。”
凤天歌浅笑着搀起凤余儿,“没教你失望吧?”
“长姐从未叫余儿失望。”凤余儿起身,抬头看向凤天歌时那双眼睛愈发清澈的一尘不染,“从长姐离开我便知道,你定会凯旋。”
“白天的事…”
“余儿不能给长姐设宴接风,白天的事便是我给长姐讨的彩头,此番长姐回城,必定诸事顺意。”凤余儿音色清朗,眸间光彩绽放。
凤余儿不管凤天歌怎么看待自己,她对眼前这位长姐却是交心。
在市井里摸爬滚打惯了,她就是个活泥鳅,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这辈子从未对谁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