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余儿,北冥渊很难皱起眉,他舍不得,“爱妃想说什么?”
“余儿自小从清塘长大,虽然没读过书,可常在茶馆里打杂总能听到说书先生的段子,余儿记得说书先生常说的几个字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有坐山观虎斗…刚刚李公公讲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诚瑞恍然,“太子殿下,老奴刚刚便是这个意思,且由着颖川王与逍遥王斗个你死我活,且等他们两败俱伤,鱼市可不就是我们的了!”
北冥渊沉了口气,“说的容易,你没看韩章
奏折里怎么写的,但凡太子党在鱼市有铺子的,都要归到思凰阁麾下,本太子倒是想坐山观虎斗,可我如何脱得了身!”
“老奴以为,这个不难。”李诚瑞斗胆上前一步,“阳奉阴违。”
北冥渊听到这四个字,剑眉微皱,“说的简单,谈何容易。”
“老奴…”
“罢了,你先退下。”北冥渊挥手时,李诚瑞未敢再言,恭敬退出御书房。
见北冥渊以手抚额,凤余儿搁下手里墨条,“太子殿下,余儿给您揉揉吧?”
“不必,你也先出去,本太子想一个人静静。”北冥渊心绪混乱,一并退了凤余儿。
御书房的门再次开启,凤余儿自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台阶下的李诚瑞。
凤余儿转身阖起殿门,提裙摆走下台阶。
周围侍卫离的远,凤余儿行至李诚瑞身边时,低唤了声‘义父’。
主仆有别,李诚瑞自是俯身,恭敬由着凤余
儿先走。
二人先后离开御书房,绕去了御花园西南角的花室。
正值冬末,花室里炭火烘烤,温度如春。
凤余儿在花室绕了几圈,转身从花室里一个窄门离开,窄门相通的破旧屋子里,李诚瑞正蹲在炭盆旁边烤火。
见凤余儿进来,李诚瑞正要起身行礼,不想凤余儿直接弯腰从门口搬了个矮凳过去,“义父蹲着多累,坐在凳子上舒服些。”
于是乎李诚瑞还未完全起身,便让凤余儿给扶到矮凳上,“义父刚刚在御书房里受委屈了。”
“说到在御书房,若非你机灵,杂家只怕会就此遭了太子殿下怀疑。”李诚瑞脸色微暗,心有余悸道。
“义父想多了,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激动,他怎么会怀疑义父您呢!”凤余儿宽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