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石侧身守在床边,“皇上明鉴,苏狐是公孙佩的关门弟子,武功自是上乘,且他这一路走过来,从七国武盟到虎骑营校尉,军演时委以重任,直到如今走到雀羽营主帅的位子,皆是凤大姑娘一路护着,皇上便是不相信公孙佩,也该相信凤大姑娘的眼光。”
齐景帝点头,“天歌朕是信得过的。”
“说起来,此番合营,凤大姑娘运筹帷幄,若真细算,眼下皇城四营…可都尽在凤大姑娘之手了。”姚石是齐景帝身边的老人,在宫中吃的盐比李诚瑞还要多。
齐景帝喝了药,“是朕无能,才会让天歌在前面打头阵。”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您若出山,颖川王怕也坐不住,颖川王若动,剩下的四位异性王可也就闲不下来了。”姚石深知齐景帝之忧,低声劝慰。
“希望天歌,不负朕所望。”齐景帝怅然倒在龙榻上,缓慢闭眼。
姚石见此,不再开口,恭敬退离…
午时一刻,北冥渊自御书房批阅奏折有些疲累,便叫李诚瑞陪着去了长乐宫。
凤余儿虽为太子侧妃,可在膳食上从不曾铺张,是以北冥渊走进正厅时只看到桌上四碟素菜跟一碗米饭。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看到北冥渊时,凤余儿当即起身恭迎。
北冥渊自是上前搀扶时,李诚瑞则吩咐守在旁边的意云踪去御膳房传了几道主子最喜欢的菜式。
“臣妾不知太子殿下会来,没备…”
“行了,本太子又没怪你。”北冥渊拉着凤余儿坐到自己腿上,习惯性揽住她的纤腰,“本太子
也是突然想到要过来陪你用膳,顺便歇歇。”
“太子殿下是有烦心的事吗?”凤余儿根本不信卯时才从自己寝宫走出去的北冥渊,这会儿是真的想与她用膳。
北冥渊抬头,瞧着凤余儿的小模样,越看越喜欢。
凤余儿比独孤艳温柔,比独孤柔懂事,更比凤雪瑶善解人意。
他喜欢凤余儿这张白纸,只要他想,染上什么颜色都是他说了算。
所以,如果这张白纸上的颜色不是他染上去的,他心里便觉得不舒服。
“那晚,你是怎么把唐思烟带出慎刑司的?”
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让凤余儿心里微微一颤。
那晚事出突然,北冥渊来不及想太多,如今事情过去几日,前朝变故自然会让北冥渊联想到那晚
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