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自己棋艺充满谜之自信的北冥狄即便在连输十局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摆正位置,终在第十一局平棋之后呼出一口气。
“这个…臣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了。”
在棋技这方面,北冥狄就跟自我催眠了似的,‘我最好’的心理认知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将他围在里面,除非内部溃败,任谁也别想攻破。
北冥景本想嘲讽几句,可在想到容祁让他的那一局时,忍住了。
小辈尚且可以宽容豁达到那种地步,身为王者,他又何必跟一个精神还不如他正常的二货较真儿。
于是北冥景在沉默数秒之后,重新布棋,落子,“瑾瑜啊,朕想问问,你与容教习关系如何?”
北冥狄闻声抬头,惊诧,“皇兄你忘…忘啦?没事没事,臣弟给你讲,臣弟与容教习是相逢在一
个金风玉露的鱼龙之夜,那一夜…”
“那一夜你与容教习把酒言欢,相见恨晚,结下忘年之交,这些朕都记得,朕想问的是,你对他有多了解?”
北冥景根本不想再听自家皇弟吹嘘他与容祁如何一个忘年交法儿,听到就觉得心里堵的慌。
对于这个问题,北冥狄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容祁每一次落子,臣弟都心里有数。”
北冥景听罢无语了一阵,瑾瑜你不要脸啊!
“你可知他与天歌是什么关系?”北冥景忍下冲动,淡声问道。
北冥狄惊讶,“皇兄你记得凤天歌?”
“那是朕的外甥女,朕如何不记得。”北冥景随即感慨,“没想到三年时间,斗转星移,小天歌已经成长到这般了。”
且说北冥狄当初知道凤天歌就是银面时,亦有感慨,那丫头傻!
换成自己是银面,不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也要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丑陋嫡女,天生废柴?
不存在!
不过容祁也说过,若凤天歌如此,怕也随着
独孤艳去了。
“朕是想问你,小天歌与容教习到底是什么关系?”北冥景言归正传,重复问道。
北冥狄也言归正传,“他们都住在一起了,皇兄你说这能是什么关系。”
北冥景怔了怔,“没住在一起吧?”
至少姚石不是这么回的话。
“都在延禧宫里住着呢啊!”北冥狄恍然,“啊,现在是不在一个房间里但早晚都会,他们的婚事那是楚太后临终之前定下的,跑不了。”
北冥景似有深意般微微颌首,“如此,你便替朕给容教习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