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宫里那位皇上如何了。”闻少卿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端起旁侧茶杯。
他喜欢的茶,名曰芳蕊。
没有特别寓意,只因当年普宁寺他与凤天歌最后相见时,喝的便是芳蕊。
那是秋天。
小楼一夜听秋雨,素衣莫起风尘叹。
“回主人,齐景帝与往常一般,除了跟容祁对弈并无特别之处。”流刃禀报。
闻少卿握着茶杯的手,微顿。
“容祁…还在延禧殿?”
流刃点头,“在。”
“好生看着齐景帝,我怀疑他是装的。”闻少卿冷漠开口。
“是。”流刃领命,遁离。
闻少卿抿了口茶,冰冷幽蛰的眸子隐藏在雾气下,愈渐寒冽。
比起项晏等人,他最不会放过的,就是容祁…
案子僵持,时间却在继续。
翌日早朝,夏骞本着凤炎开口就死怼的宗旨,在朝堂上差点儿没跟凤炎动手,军演一案都被他们吵烂了。
反倒是作为此案主审的丁酉,从头到尾都在闭目养神,未插一言。
下朝之后,凤天歌一如既往叫谢如萱回虎骑营,自己则去了雀羽营。
虽说五副将任命书在凤钧手里,可她到底是雀羽营主帅,怎么都要过去看看。
不想这次过去,凤天歌与凤钧在营帐里大吵一架。
原因很简单,凤钧任命的余下四位副将里,并没有她提选的两个人。
不仅大吵,很多后来被凤钧叫到营帐里收拾的人可以证明,他们还动了手。
一去一回,两个时辰。
凤天歌自雀羽营回来后便想着到问天茶楼,然在入城时她便有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于是凤天歌吩咐哑七中途停车,自己下车后朝靠近玄武大街的巷子里转进去。
该怎么说,凤天歌能感觉到那个人存在,但却估量不好那人武功,在她之上?
若在她之上,她当不能发现,但也不否定那人就是想让她发现。
深巷内,凤天歌孑然而立,试探道,“跟了这么久,不累么?”
虚空中,无人应声。
“出来!”凤天歌可以精准感受到那人位置,就在左上角一间民宅的烟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