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叶清华是为自己挡的!
柴晔端着瓷碗的手紧了紧,“我便不是第一次,也会心痛。”
谢如萱抬头,泪眼婆娑,“真正的战场会比这个更残酷吗?”
“不会。”
柴晔告诉谢如萱,真正的战场会有一样的杀戮,打的却是信仰,“战场上讲的不是我佛慈悲,为兵为将者上阵杀敌,为的是家国天下,他们拼的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每一位将士,从他投身军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他们不怕死,只怕枉死。”这才是柴晔最心痛的地方。
谢如萱低下头,控制不住发出浓重的哭腔。
柴晔抬手,握紧谢如萱些许颤抖的肩膀,“元帅不会让他们枉死。”
“可那有什么用,他们已经死了,叶清华再也活不过来了…”谢如萱悲恸抽泣,猛扑在床榻边缘号啕大哭。
柴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谢如萱,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单凭几句话又能改变什么。
他只默默陪着谢如萱,任由她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营帐外,项晏无声站在那里,听着谢如萱的哭声,难以言说的心疼…
皇郊四营与皇城的距离皆有十里,唯独古若尘的御林营要近五里,军营方向与玄机营同。
秋天的阳光虽烈,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君无殇走进御林营的时候,古若尘刚好在校场上练兵。
严格说是他站在校场后面的简易角楼上,看着校场上兵卒在听到角声后奋力一刺的场景。
君无殇走上角楼,与古若尘站到一处,“这个时间不该是让士卒休息吗?”
“我看到了那两千五百兵的尸体…他们拿的是木剑,面对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和他们手里的冷兵利器,还有那些样式繁复歹毒的暗器,如何能有胜算…清华死的不值。”古若尘声音低戈,寒冽。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偷袭,对方自然会
作足准备。”不论何时,七人中唯有君无殇最为冷静跟理智,也更清醒。
君无殇,是个无欲无求之人。
“你有没有感觉到,偷袭者似乎在针对我们。”古若尘转眸,看向君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