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起,无数蒲公英涌向半空,如一朵朵圣洁白莲绽放在金色光芒里,绝美而惊艳。
真的,很美。
容祁看的有些痴迷,此刻他的想法是,如果凤天歌在就好了。
萧文俊没有看景,这世间最美的景致,在他眼前…
离开风花雪月,还要过柴米油盐。
这厢北冥渊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赶去龙乾宫趴墙角。
说到这件事,北冥渊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自父皇醒过来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被召见过,就连他主动想要请安都被拒绝。
原因是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个少年的北冥景接受不了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儿子。
这种解释跟忽视让北冥渊忐忑不安。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接受北冥狄示好,果断与萧文俊决裂。
萧文俊固然有财,可财富却不及大齐国库。
南越的支持亦不及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更重要。
龙乾宫内,北冥景在与北冥狄对招。
“瑾瑜,真的是许多年过去了吗?”如今的北冥景身体稍稍好转,因为长了些肉,脸上颧骨看着不那么突兀,显得整个人精神不少。
但也仅此而已,说晕就晕的毛病一直没变。
龙榻上支着精雕的矮桌,桌上翡翠玉石的棋盘上落着一副以海贝研磨制成的黑白子。
北冥狄正盘膝坐在对面,手执黑子,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皇兄你这个问题刚才已经问过两遍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见黑子落盘,北冥景长叹口气,“何以许多年过去了,瑾瑜你的棋艺不增反减,这些年你疏于练习了。”
好特么扎心!
差点儿没掀棋盘的北冥狄表示,这些年本王就没干别的你造么!
“白痴!”旁侧,已经拥有话语权的沈辞冷冷瞥了北冥狄一眼。
“你才白痴!你会你下!”北冥狄叫嚣声未落,沈辞已然夺子落子。
那厢,北冥景微微颌首,“算是好棋。”
北冥狄欲哭无泪,直接甩手封了沈辞穴道。
如果这步他想都没想到的落子处算是好棋,那沈辞一定是蒙的!
忽的,北冥狄好似想起什么,朝窗外瞅了瞅,“皇兄啊,臣弟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