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祸彻底转嫁到老东西头上的时候,那老不死的竟然已经鼓动父亲把她交出去!
“该死…”凤雪瑶不顾手背传来的钻心疼痛,双手紧扯锦帕,任锦帕褶皱变形亦不松开。
或许,她该先下手为强…
且说凤天歌自皇宫回来的时候,已过丑时。
静谧锦苑,飘逸出一股淡淡的芬芳。
是酒香。
凤天歌寻香而去,分明看到整片梨树中间,一袭如雪白衣的容祁正趴在石台上,独饮。
孜孜不倦,阴魂不散呵!
凤天歌纵步过去,正要撵人时却是容祁先开口,“等你好久了,陪我一起喝好不好?”
轻风摇曳,树影斑驳,如银月光落在容祁那张风华绝代的俊颜上,温柔了岁月,惊艳的时光。
容祁的眼睛很亮,比夜空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他就那么懒散的趴在石台上,举起玉颈酒壶,似笑非笑的看着凤天歌,“一起喝嘛,一起喝吧。”
凤天歌鬼使神差的,接过酒壶,“有心事?”
虽然以她对容祁的了解而言,心事这种复杂的东西应该不会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但是很明显,容祁有心事了。
容祁笑了笑,神色颇显凄然,却又有些漫不经心,“没有啊,单纯想喝酒。”
“那就喝吧。”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件不可言说的往事。
凤天歌不问,便是知道那些不可言说的往事,也必将无言以对。
既如此,还说么。
容祁是真的想喝酒,不止想喝酒,还想杀人。
只是不能,他由始至终要的,不就是真相大白么。
若都杀了,大齐那个夭折的小皇子又该如何重见天日。
眼见容祁一口一口不停歇的朝嘴里灌酒,凤天歌眼中溢出一抹担忧。
说实话,她真心觉得现在更应该被安慰的是自己,毕竟被冤枉与人苟且的那一个,是她。
但容祁这副样子,她也是不能强求了。
“如果我能帮上你,不要客气。”凤天歌搁下玉颈酒壶,正色看向容祁。
容祁微熏,歪了歪头,“真的不用客气吗?”
凤天歌点头,“只要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