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点
对容祁,苏狐一直都是有警觉性的。
是以此刻走到床边,苏狐整个人依旧保持随时攻击的状态,面目狰狞。
“离那么远呢!过来啊!”容祁有些不耐烦朝苏狐招手。
苏狐想了想,朝近一些。
容祁再招手,“想不想听!再近点儿!本世子还能吃了你咋?”
“近就近!敢动手我就…”
‘啪!’
距离刚刚好的时候,容祁闪身一记手刀下去,苏狐连正眼看向容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叩到床上,再没起来。
“说你傻你还不乐意,傻子还委屈呢!”容祁边将苏狐踹到地上,边拽了件长袍从某狐尸体…身体上迈过去,直接走出屋子。
知道凤天歌在炼化刚刚沈辞给她的补药,容祁便默默站在屋檐下感知周围动静。
凤天歌不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守护的女子,却是第一个有机会守护到的女子。
所以,只要你在,我便在。
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半个时辰后,容祁也不知道在哪儿寻了个梯子,爬上屋顶。
起初看到容祁,凤天歌第一反应就是揭瓦,看到苏狐‘睡’的正香,方才舒了口气。
两个大男人,打架莫说摆个体面点儿的姿势,挠起来比女人都狠。
“你怎么还没睡?”
“明天就是武盟,本世子想上来看看你。”容祁撅腚爬到凤天歌身边,坐下来,“我担心你。”
说不紧张是假的,武盟是成败之关键,今晚就算没有容祁上来,她也睡不着。
若在以往,容祁这么说话应该会被打。
但今晚,凤天歌只是想找个人陪她。
而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没来。
“多谢。”凤天歌不知道自己能跟容祁聊什么,此时此刻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好,她便不觉得那么孤单。
月冷,星寒。
那些被她强压在心底的悲恸跟怨恨涌至心头,奉天殿血洗的场景已经不知多少次浮现眼前。
凤天歌随意搭在膝间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