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迫离开酒室,叶芷惜这段时间过的很糟糕。
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沈辞,午夜梦回时又总是哭醒。
如此循环往复,身心交瘁。
厅内,采薇端着参粥小心翼翼走过来,“娘娘…小姐…小姐昨晚又醒了?”
之前叶芷惜倒不在乎称呼,娘娘也好,太子妃也罢,她认命便也得认下这样的称呼。
可自被沈辞伤害,她心生不甘,便也越发讨厌这样的称呼。
“查的怎么样?”叶芷惜无心用膳,微肿的眼冷漠如潭。
采薇搁好参粥,略低下头。
“没查到?”叶芷惜侧目。
“回小姐,佟宁跟沈教习的事已经过去很久
了,那时候的旧人本就难找,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个又都说…说他们素来守礼,没有什么越矩之事…”
“不可能!沈辞那么爱佟宁,为了佟宁他甚至打过皇上,跟逍遥王也闹翻过,他们之间怎么清白?你告诉我怎么清白!”叶芷惜自小爱慕沈辞,是以但凡与沈辞有关的人和事她都知道。
但也只是知道,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她并不了解当年那些事的细节。
“小姐别急,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采薇宽慰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殿外三等宫女站在厅门处禀报,说是凤天歌来了。
凤天歌的确来了,来时还刻意在墨画面前转了一圈儿。
主位上,叶芷惜居高临下,眸间肃冷,面露不善。
凤天歌扫了眼左侧贵妃椅,径直走过去坐下来,神情懒散,“酒室课业刚结束,过来看看旧时同窗。”
叶芷惜怒火骤起,递给采薇一个眼神命其出
去守门。
厅门紧闭,叶芷惜怒视凤天歌,“你在炫耀?”
“嗯。”凤天歌毫不避讳。
叶芷惜稍怔片刻,美眸骤寒,“凤天歌,就算你是楚太后的孙女,本宫身为准太子妃,你最好收敛一点!”
“今日沈教习有提到你,想不想听?”凤天歌若想收敛,便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