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你染上瘟疫了。”
容祁呆呆看着凤天歌,脑子里一瞬间空
白。
他有一万个理由相信屈平不会不救凤天歌,可却无法解释为何凤天歌身上会有瘟疫的症状发生。
一时间,难以名状的悲伤涌至心头。
是痛苦遗憾,还是发自内心的不甘他分不清楚,只觉得所有食欲消失殆尽,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活。
“来人…御医!”
容祁慌了,扭头就朝外面跑,不想下一秒被凤天歌拉着衣领拽回来,“叫什么叫!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小姐染上瘟疫了?”
“我叫人给你治啊!”容祁脸色煞白,他是因为在乎所以恐惧。
但在凤天歌眼里,他是因为怕死所以恐惧,“不需要。”
凤天歌能理解容祁怕死的心态,这世上没人不怕死,那些自诩不怕死的是因为他们没有
真正死过。
但是对不起,她不能放容祁出去。
容祁欲哭无泪,“你要实在不想活,求别带上我好吗?”
凤天歌拉容祁坐到原来位置,“给我吃。”
桌上,薪火烧的正旺,铜锅依旧沸腾。
凤天歌转身回坐,抬头时眸色清冷。
“我吃不下。”
“那就看我吃…”
于是凤天歌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在容祁房间里从金乌东升银蟾西沉,吃到金乌西坠银蟾东升,中间没出去过,也没让容祁出去过。
解手都不行…
鱼市,百草堂。
跟许许多多的药堂一样,百草堂外面亦有供路人随时服用的汤药。
天近暮色,在堂里打杂十来年的堂小二
正在外面收摊儿。
内堂,裴卿默声坐在桌边,单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似是无意摩挲腰间的羊脂暖玉,看似淡然的面色隐藏的却是冷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