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黑目清冷,眼含戾气,“是月牙忘了插门,还是你故意叫她留门,想必你心里比二叔清楚。
”
见凤炎直接坐到对面,凤天歌樱唇启笑,“二叔说的话,天歌不是很明白。”
“凤天歌,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钝,竟然拿那种借口威胁雪瑶,你若真能说服容祁作证,便是解除瑶儿的嫌疑,老夫倒是谢谢你!”凤炎并无遮掩,直截了当。
凤天歌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彼时她入天牢去见凤雪瑶,就只告诉她,自己知道卫子轩死的那晚她在哪里。
之后她回府,刚好碰到孙荷香离开。
这会儿凤炎过来找她,定是孙荷香从天牢里带了话出来。
“都是自家人,天歌这么做是应该的。”凤天歌十分谦逊道。
凤炎怔了片刻,脸色如覆铅云,渐渐冷厉。
“二叔怕容祁不答应?”
见凤炎不语,凤天歌笑的越发真诚,“二叔放心,容祁因为皇祖母的关系一直对天歌言听计从,否则他也不会把那晚的事告诉我,这会儿只要天歌一句话,容祁必定会到刑部公堂替妹妹鸣冤,他绝对会
把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半个字都不会漏掉。”
“凤天歌,你真是这样打算的?”凤炎声音愈沉,额头隐隐浮出青筋。
凤天歌笑了,“是啊,我总不好让二叔白说一句谢谢吧。”
“凤天歌!”凤炎岂会不知,自己这个侄女从头到尾都在戏弄他。
见凤炎变脸,凤天歌神色骤凉,“怎么?二叔演不下去了?”
自对面射过来的凌厉目光犹如眼刀,凤炎只觉凉意自脚底攀升,窜至后颈。
“让容祁作证,证明什么?证明凤雪瑶在案发时有不在场的证据,还是证明我那个水性杨花的妹妹前一秒还在卫子轩府上莺歌燕舞,扭头就跟独孤瑾在马车里缠绵整整一个时辰?”
“凤天歌,你说话要注意措辞!”
“我已经很注意了,苟且偷人这种字眼我都没用!”凤天歌冷笑,“二叔是聪明人,与独孤瑾偷情这件事一旦坐实,妹妹的确不用给卫子轩偿命,但下场未必比死好。”
凤炎没有主动权,他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大齐民风开放,但对男女苟且的容忍度还是很低,妹妹接下来的人生就只剩下嫁给独孤瑾这一条路走,独孤瑾是谁?说好听点儿他是独孤柔的哥哥,说白了他是独孤艳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