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笑道:“那少不得就要起一场刀兵,到时生灵涂炭,实在并非我心所愿。”
“哼!”雪雁冷哼一声,“好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如果想我们龟兹人安宁,西域都护府的人就该全都回到洛阳去,为何要留在这里,你们和匈奴人没来之前,龟兹百姓也照样安居乐业。”
“西域番邦,久未开化,大汉礼仪之邦,民风淳朴,讲究的是孔孟之道,仁爱为怀,龟兹理应也变得如此,另外我们大汉何其富饶,数不尽的丝绸、金银、大黄生姜,如今又有精美瓷器…”
不等班超把话说完,雪雁厉声道:“大汉的东西再好,可我们龟兹不稀罕!今天我来这里一是为了杀这个…这个女人,二是为了杀你,可惜太早暴露行踪,如今我也不想逃走,你们要杀便杀,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怎么会有如此冥顽不灵之人?”班超也是一脸无
奈。
雪雁道:“非是我冥顽不灵,而是我们龟兹从来不喜欢汉人…”,说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陈瑕,心中百味杂陈,却又不便说出口来,不喜欢汉人,为何对陈瑕念念不忘,明知自欺欺人,她却咬定牙关。许久,轻叹一声,又道:“我们不也会送人质去洛阳,就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的!你就死了谈和这条心,派兵来打就是了!”
说罢,投剑于地,一身的正气凛然,倒叫班超十分敬佩。
“罢了,陈瑕,你送雪雁姑娘出城吧。”
雪雁微微一愣,“你不杀我?”
班超笑道:“我当你是龟兹的使臣,今天放你一马,不过他朝战场相见,就不是我班超可以做的了主的了。希望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班超转身离去,雪雁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沉
吟了良久才说道:“匈奴的使臣说汉人凶残无比,如今看来,难道是我错了?”
慕容倩道:“雪雁,我看你还是回去劝劝你父王,天下大势确是如此,小小的龟兹,抵挡不了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