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求情,江浪却哈哈大笑。
艄公问道:“阁下喜从何来啊?”
江浪笑道:“你看我们俩是活人还是死人啊?这第三条规矩,就不合理,难道还不好笑吗?你不想摆渡,便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那艄公微微一笑,“我看你牙尖嘴利,不想和你说
话。”
江浪冷哼一声,“你个摆船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潜水过去就能把你的船给夺过来,你信不信?不信的话,咱们打个赌如何?”
那艄公笑道:“嘿嘿,我是个摆船的不假,但是从来不和别人打赌,你想骗我的船也没那么容易,就算你能渡水过来,我也可以砸掉我的船,游水离开,我不想渡人,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休想过河!除非回答我的问题,小伙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汉人?”
他单单去问陈瑕,却不理会江浪,江浪觉得更加奇怪。倒要看看这艄公有什么规矩。
陈瑕犹豫了一下,暗忖:自己父亲是汉人,母亲则是匈奴人,那自己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呢?
江浪大骂道:“你总要说一说,为什么不渡汉人啊,汉人得罪你了?”
艄公道:“多年以前,汉人和匈奴人攻城掠地,赢了的就到处烧杀抢掠,我们乌桓人视汉人如强盗,如果你们是汉人强盗怎么办?我渡你过河,到了对岸杀
我全家,抢我们的财产,我找谁说理去?”
陈瑕心中一动,“原来你是乌桓人…可是据我所知,自从建立西域都护府以来,大汉与各国交好,同气连枝,已经亲如一家,而且鲜卑联盟不久前才与大汉结盟,就算是乌桓也已经受天朝册封了呀,为什么你还那么敌视汉人?”
艄公冷笑了一声,“这个你不要管了,我只问你,是不是汉人,你老实回答即可,和我讲什么道理?爷爷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