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英女王皇冠上镶着的那颗大钻石,虽是价值连城,其实俗气得紧,也不知为何有众多华夏子民对欧洲王室艳羡推崇,真真俗不可耐啊。
陈诚语带忐忑道:“陛下,这正是隋候之珠。”
即便陈诚不提这名头,刘彻也已是猜到了。
等了这么些时日,终是等到隋珠现世,事情愈发的有趣了。
他微是颌首,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从何处得来的?”
陈诚忙是凄声道:“回陛下,此物混在内子王嫣的送嫁添妆里,没附着礼单,必是有人蓄意栽赃,想要构陷微臣。恳求陛下明察,替臣做主啊!”
刘彻把玩着手里的隋珠,唇角微勾。
能在送嫁时,将这隋珠迅速放入王嫣的添妆里,还不露丝毫痕迹,除了她的随嫁侍婢,就唯有各大世家的宗妇和贵女。
王嫣的父族和母族皆是豪门显贵,有资格被请去为她送嫁的宗妇贵女们,出身可都不低,其背后的世家皆是在大汉排的上号的。
此举是栽赃陈氏和王氏,还是栽赃给各大世家,让刘彻这皇帝心怀猜忌,还有待斟酌啊。
项佗那厮留下的后手,应不止这般简单,毕竟还有更为重要的泰阿剑啊。
刘彻笑而不语,沉默良久,陈诚心下惶惑不安,面色更是惨白。
“就只有隋候之珠?”
刘彻回过神来,瞧着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颇是恶趣味的出言打趣道:“泰阿剑呢?莫不是被你匿下,想着将来倒悬日月,改天换地不成?”
“陛下明鉴,臣万万不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啊!”
陈诚正自惶恐,也没听出刘彻是在说笑,险些吓尿了,忙是拜伏顿首,慌乱道:“确是只见得这隋珠,泰阿剑并未出现啊!”
“嗯,既是如此,这隋珠就权当抵了你自幼在太子府蹭吃蹭喝的开销,朕也不与你再多算利钱了。”
刘彻摆了摆手,就跟驱赶苍蝇似的,打着哈欠道:“你快些出宫回府,苦短,且搂着自家婆娘快活去吧。”
“啊……”
陈诚讶异直起身子,抬头望向皇帝陛下,压根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刘彻谑笑道:“怎的,还要朕送送你?”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陈诚的脑子终是转过弯来,如闻大赦的慌忙起身后,便是躬身告退。
刘彻微是颌首:“嗯,日后再遇着这等稀世珍宝,记得再来进献,多多益善。”
“……”
陈诚额角冒汗,应诺着趋步而退,转身轻启门扉后,便是逃难似的大步离去。
刘彻回了内寝,见得阿娇躺在御榻上睡得香甜,还哼哼唧唧的梦呓。
他却没了睡意,想着夫妻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便坐到榻沿上,极为无良的捏着自家婆娘娇俏的小鼻子,生生把她弄醒了。
阿娇是个暴脾气,本就被刘彻折腾了半宿,刚睡熟又被吵醒,自是火冒三丈,也不管他是甚么狗屁皇帝,张牙舞爪就要扑到他身上厮咬。
刘彻早有预料,起身而退,离着御榻数步,单手抛着那拳头大小的隋珠,不住对榻上的阿娇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