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那一天象祖和承天卫的镇北大都督间发生了什么。

外界有传言说，象祖一定是和承天卫达成了某种条件，才让它们逃过一命。

“大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为何从那之后，你便顾虑重重？”

象祖深吸口气，道：“没发生什么，他只不过是对我说了几句话……”

狮妖和蛇妖面露异色，对视一眼，难以相信。

“他对大哥说了什么？”

象祖面色竟然不断变化，似乎想起此事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它开口说道：“他曾说，我们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连让他动手追杀干净的念头都没有……”

象祖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还说，我根本不知道天地何其大，简直如同井底之蛙，竟然还妄想建立妖国，简直可笑！”

“不再追杀我们，是因为懒得再动手了，无非就是一群垃圾，这一次能横扫我们，下一次也同样可以毫不费力的再次扫平我等。”象祖神色晦暗。

狮妖与蛇妖则愤愤不平，大骂道：“此等混账东西，如今我们去把他杀了便是！”

“你们知道吗？最让我绝望的根本不是他的话，而是……他所说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的！我们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超越某些人。他不过是一位诞生于南方的承天卫都督罢了，灵息境十四注，面对我们便横无敌手，更不用说南方那些更加强大的人，还有人族第一人姜如空，神藏境！”

象祖说着，看向蛇妖与狮妖，道：“你们觉得，我们这辈子有可能吗？”

没等回答，他便接着道：“没可能了……这一方地域便已经限制住了我们，我们再无超脱极限变强的可能……灵息境十注就在眼前，我何为没有突破而去？因为我知道，过了这个坎，就是我的极限，此生我再也没有继续突破的可能了。”

“那人的一番话，不仅毁了我的道心，也让我明白，他所说的确是真的，他再来一次，依旧能再屠戮我们一次……”象祖说道。

“大哥何必说这份丧气话，大不了以后我等迁徙到南方便是。”狮妖大声道。

“哪有那么容易……南方的妖也好，人也罢，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我等不敢招惹的存在，潜心修行？不太可能。”蛇妖倒是很明白，在一旁说道。

“那兄弟们的仇就不报了吗？！”狮妖有些恼火的说道：“杀死兄弟们的人，又不是承天卫那厮！”

“仇当然要报。”象祖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事出反常，此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很像当年那位大都督。虽说如今我是你们中实力最强的，可实际上我道心已毁，早已如同暮日烛年。这一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去复仇，你们也答应我，倘若我不幸身亡，你们不能再寻仇，要尽快逃亡！”

“我不答应！”狮妖立刻道。

“不答应也得答应！”象祖缓缓起身，身躯变得伟岸，让东平山妖众悉数可见。

“全妖整顿，今晚便出发，荡平归焱宗，捉拿罪人苏辰！”

象祖声音浩瀚，口吐雷音，让东平山所有妖族听得清清楚楚。

“谨遵老祖宗法旨！”

群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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