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中那两个对她吆五喝六的继子继女,还有对她视若无睹的丈夫,余绮玲真的是心都凉了一截。
她咬咬牙,又去了沈进家里。
楚长平和楚长乐进屋,见沈衡脸色不好也没多说什么。
大家都是苦命的孩子,但个人遭遇不同有些事也很难感同身受。
“连累你们了,大过年的。”沈衡道。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这我们也没损失什么。”楚长乐坐在另一角,看着沈衡,迟疑了半天要说什么。
“你娘……”楚长乐天天嘴唇,“我之前在镇上做木工活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她现在住在刘家寨,当时有个师兄告诉我,那家人只有一儿一女,不让这个续弦再生。”
那时候楚长乐根本认不出来余绮玲是沈衡的娘,毕竟余绮玲走的时候,他还在地上爬呢。
主要是余绮玲实在是太过疲惫苍老,加之师兄的故事给他留下了极大印象。
沈衡只是点点头。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余绮玲过得并不好。
楚长安冷笑:“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沈衡,现在你日子过好了,就好好孝敬你爹,别想些没用的。”
沈衡没说话。
楚迎雪抓紧了沈衡的手,心疼不已。
“我先回去了,不耽误你们过年。”沈衡起身,第一次用这样一种失魂落魄的情绪从楚家走出去。
楚迎雪在后面看着担心,去房间里拿了外套:“哥哥,我送送衡哥。”
“走路小心点别滑倒。”楚长平没有拦着。
现在的沈衡实在是太可怜了,像只丧家犬。
“哎!”楚迎雪应了一声,追着沈衡出了门去。
“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