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的是!”严世蕃连连点头:“那是要给胡汝贞添兵?”
“具体怎么做他就在江南,比你我都清楚,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子了!”严嵩摆了摆手:“弹劾他的文书留中不发,南京兵部尚书胡松让他回乡养病,还有广东的新造的海船给他送去!”
“那倭人使团呢?”
严嵩犹豫了一下,道:“我再去一趟西苑,看看圣上是什么意思!”
西苑。
檀香扑鼻,嘉靖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玉磬杵不时轻击紫檀木架子上的铜磬一下,精舍内立即便传出一下清脆悠扬的铜磬声。
严嵩跪伏在门口的地上,一声不吭,已经年逾七旬的他已经很难维持这样的姿势,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留下来,但他连擦拭一下都不敢,很快地面上就多了一大滩汗迹。
“严相公,圣上相召!”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严嵩抬起头,看到麦福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笑道:“有劳麦公公了!”
“不敢!”麦福低声道:“圣上今个儿情绪不错,不过不能拖太长时间!”
“嗯!”严嵩点了点头,他进了精舍,赶忙向嘉靖跪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