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庆正携美昏睡,猛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腌臜泼才!!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王庆坐起大骂,那几个女子也醒了,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生怕惹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吱呀”,王庆裹了衣裳,走出来打开门,双马兄弟跪在门外。
“深更半夜的!你二人搞什么?!”王庆很不快!
“大王不好啦!探马来报,南营、东南营已被宋军攻破!兵将几乎全军覆没!粮草尽失!”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王庆一把抓住马勥领子说道。
“大王,宋军攻破了……”马勥刚要重复。
“报!!”又一个情报官到来。
“怎滴?!快说!!”王庆手里还抓着马勥。
“报告大王!西北方向火光冲天!有兵士逃回来说,宋将宗泽、马万里、薛元辉从北路绕过我军,断了我军粮道,又攻破焚毁我军粮草囤积营,守将钱仪被乱箭射死!”
“这……这……”王庆呆住了。
“大王,怎么办?!快反击吧!顺便向寿州、庐州、海州(今连云港一带)求援!”双马说道。
王庆还在震惊中,“逍遥儿欺我太甚!!!我势必……”话还没说完。
“报!!!大王不好啦!!……”一个校浑身是血,踉踉跄跄跑来。
“又怎么了??!!”王庆还在发呆,双马兄弟问到。
“大王!两位将军!大事不好!宋军大军从西面攻过来啦!沿途岗哨莫名被杀,大门莫名火起!如今大营被三面围定……”
“轰!……”正汇报着,突然西面一声炮响!接着就是喊杀震天,火光肆虐!仿佛天上地下都是战场!
“啊!!!呕!!”王庆反应过来了!接着口吐一大口血,摇摇晃晃,不知是虚的还是酒没醒,“逍遥儿,我与你势不两立!!!听我令!所有人,给我杀出去!!”
“报大王!”一个狱卒模样的人气喘吁吁跑来,“大王,一个蒙面大汉正在大牢厮杀,好像要救糜胜和李助!”
“狗奴才!快让三娘带人过去!格杀勿论!”
……
此时,营外的宋军,已经在逍遥允的指挥下发动了进攻。
先是弓箭手个个拉满弦,用沾过火油和硫磺之物的箭矢,疯狂的射向贼军营寨。一波一波,连续不断。只见那火箭犹如漫天大雨降落,又如流星雨袭来,端的是密密麻麻,天空都被照亮。
这一轮箭雨整整射了四分之一个时辰,把所有四万军士,每人背的二十支火箭全部射给了贼军!整整八十万支箭,用掉了徐州库存的所有箭矢。
这轮箭雨过后,贼军营寨基本已经一片火海了,处处火光冲天,火焰滔天。
贼军大乱,欢娱过后酒都未醒,四处又是大火,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有的被烧死,有的被射死,有的自相践踏而死,宋军还未推进,贼军已然死伤不计。
见贼营已经被糟蹋的差不多了,我大喝一声,“弟兄们!决战的时刻到啦!赵云、马超、史文恭、栾廷玉帅骑兵狠狠突击!!其余步兵随我地毯式推进!抗拒者死!!!”
“杀!!!!!”四万宋军如洪水肆虐般一拥而上,杀入贼军大营。
赵云、马超二将一马当先,只见二人那枪有如神助,浑身上下,如梨花绽放,如龙行飞电,端的是又快又准又狠,所过之处,贼兵纷纷如割韭菜一般倒地。
史文恭、栾廷玉兄弟二人也是勇猛绝伦,二人如鬼魅般往来自如,挺枪跃马,所过之处,一片尸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随着四将,后面骑兵突击也是轰烈如坦克一般碾过,直杀得贼军哭爹喊娘,屎尿齐流。
赵云正杀得紧,忽然前方拥出一彪军马,领头一将,乃是将领郭矸,舞三尖两刃刀,咋咋呼呼杀了过来。
赵云依旧是毫无废话,一提马缰,嗖的一声冲了过去,一枪拨开对方的三尖刀,飞快一抽,再一捅,“噗!”直接命中贼将口中,穿透颈后,坠马而死,手下喽啰惊惧呆立,赵云继续向前,杀散贼众。
其他几将也是如此,如摧枯拉朽一般,疯狂的在这一边倒似的局势中狠命杀贼。
却说那袁朗,自那日暗语马超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
此夜,他先是鼓动全军畅饮,麻痹了贼军战斗力,全营歇息后又逐步杀掉了营外的岗哨、暗哨,使得王庆如瞎子一般不知宋军动态,最后待宋军到达,便在大营西门和营寨内几处放起火来,制造混乱,方便宋军进入。
此时,袁朗黑衣蒙面,正手舞双刀,在大牢内与众狱卒、守卫大战。
这个大牢,乃是营寨后面的一所破庙改建。王庆自邳州来到前线,也把李助、糜胜带来,囚禁于此,只等破了宋军,再来折磨二人。
虽然只是一个牢房,但因为是看管李助、糜胜,也有百十人驻守。
袁朗虽然勇猛异常,但拿的毕竟不是自己那两杆“水磨钢爪!”,贼众又多,还要护着身后的两个伤重未愈、战斗力还没恢复的李助、糜胜,因此从牢里往外边杀边走,步履维艰。
那些狱卒又不知这个蒙面大汉是谁,只是一味的上前厮杀阻拦,但逐渐被这大汉的勇猛所震慑,围拢的力度逐渐减。
袁朗正杀得颇为吃力,忽然牢外涌来一群人马,为首的正是那欧巴桑段三娘!
那剽悍的娘们一看情形便已经了解,指挥带来的贼军道,“的们不必拼命!给我放箭!射死这三个鸟汉!”
“嗖嗖嗖”几十个人轮着攒射起来,那袁朗叫苦不堪,挥舞着双刀扫拨箭矢无数,糜胜、李助虽然重伤在身,毕竟也是武艺绝伦,也捡起刀剑挥舞帮忙,怎奈箭矢太多太密,三人又无遮挡障碍,端的是彻底暴露在射程范围内!
不多时,三人各身背数箭,虽不致命,但流血不止,又更加影响战力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