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晴儿打了那一巴掌之后，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充满了恨意地看着云念离。

“你毁了我全家的生活，就算你天天来，也没有人会原谅你。”顾晴儿的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哭腔。

她已经学会收敛情绪，但是在见到云念离的时候，那股几乎喷薄而出的怒火，却怎么都掩盖不掉。

云念离没有其他的话好说，只好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哈，我不稀罕你的对不起，我家没有人稀罕你的对不起，你说了对不起，我哥就能活过来吗？不能，所以我们家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顾晴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起来，只不过眼睛里面却蓄满了眼泪。

云念离低下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如果顾成川还活着，顾晴儿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

“你走吧，别再来了，我怕我妈看到你会受不了。”等发泄够了，顾晴儿有点颓然地说道。

她以前一直在想，在所有的事情里面，她跟妈妈是最无辜的人。

她们什么都没有做，却失去了一直的依靠。

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做，但是为了生存下去，还是不得不一头扎进了生活的漩涡。

而顾家在顾成川走了之后，也真正地散了。

她这五年来，为了要活下去，看尽了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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